墨磨好后,我才提笔蘸墨汁,萧星沉又十分熟稔地替我系好了袖口。
他的举动是那么自然流畅,以致于我连婉拒的话都没能来得及酝酿,就被妥帖地照顾好了。
做完这件事后,萧星沉见我看他,问:“怎么了,殿下?”
神情纯澈,带着些许茫然和无辜。
我收回目光:“没事。”
我打了一个草稿,写完后让萧星沉看。
他照例是先夸赞了一番,然后十分温和地提出了他的建议。
我采取了这些建议,写好了信,命人送去英武侯府。
信中,我委婉地告诉顾老侯爷,顾景轩勾结我的门客派人混入我商行,做假账中饱私囊,坑了我差不多二十万两银子。
伙计和门客们都已经招了,人证物证俱在,按理说该把顾景轩也一并捉拿。
但我看在两府交好的份上,又要为老侯爷与世子夫妇留体面,所以把供词上顾景轩的名字划掉了。
钱什么的不要紧,也不用清理门户,以后好好的把这个逆子管紧点就行。
这次我忍了,下次可没这么好的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