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姐,只要你愿意,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愿意为你奉献全部。”
伞人发过来一个摆手的表情:“得了,别糊弄咱老百姓了,好话说尽,现在你的话我可得认真琢磨琢磨了……”
张伟心里一阵沮丧:“那我以后不说这些话了,说了你也不爱听,再戴上一顶‘好话说尽’的帽子,就差‘坏事做绝’了。”
伞人:“怎么?泄气了?就这么经不住考验?你不说我拿什么去琢磨,我拿什么去批判?我说你坏事做绝了吗?”
听伞人这话里的意思,还是想听张伟说这些甜言蜜语的,女人啊,都这样,都喜欢听男人说些柔情蜜意的话,伞人也是女人,自然也不例外。这可是一个好兆头,张伟心里一阵高兴,敲打起键盘来也分外轻松:“姐,我明白了。”
伞人:“你明白什么了?”
张伟:“我明白以后该怎么做了……姐,就是做朋友,也可以见面的啊,我们什么时候能见个面,我想当面向你赔罪、道歉……”
伞人:“什么?你还想见面?上次给你机会你不要,你还想再见面?等着吧。”
张伟心里有些尴尬:“那……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伞人:“等到花开的时候……如果大家能安安稳稳做个朋友,我或许会和你见面,如果连朋友也做不成,就没有必要再见这个面了,我从此就从这里彻底消失……”
张伟一听急了:“姐,有没有第三种可能呢?”
伞人:“什么第三种可能?”
张伟:“就是……我……我们……再回到从前,再像以前那样,那……那我们也可以见面呢……”
伞人静止了一会:“再回到从前?我没想过,也不想去想,想这些只会让我在自己流血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我只想能做个朋友就不错了,怎么,你想过?”
张伟忙说:“想过,想过,天天想,日日想,夜夜想……”
伞人:“哦,你很善于想啊,那你去慢慢想吧,别走火入魔了就行……”
张伟:“嗯……姐,以后,我还会有很多事情需要你的指点和帮助,我刚上任,做这个职位,以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处理事情有时候也不完善,以后我还得多问问你……”
伞人说:“你现在不是做的很好嘛,官运亨通,一路顺畅,各项工作井井有条,业绩蒸蒸日上。”
张伟:“哪里啊,现在仅仅是个开始,其实,就是开始这一段时间,我也遇到不少事情,想找你,找不到,幸亏陈瑶帮助我,帮我分析、指点……”
伞人说:“哦,你现在投靠陈瑶大师了,投到她门下了,不错,有她指点,还用得着我吗?咱才学疏浅,能力微薄,你以后就尽管找她好了。”
张伟忙说:“这哪里行,无亲无故的,哪能老麻烦人家,那是没办法,才请教于她,现在找到你了,以后当然还是要找你,再说了,她的水平也比不上你啊……”
伞人:“无亲无故的?什么意思?你以为咱俩现在就有亲有故了?你凭什么说人家水平不如我?用完了人家,找到新主了,就卸磨杀驴了,是不是?我发现你这个人做人还很有问题,哪里能这么说话的?”
张伟头上开始冒汗:“我说的是真的,姐,她的水平确实是高,但是,比起你,我真的是感觉差一点的。”
伞人:“差一点?差哪一点?说。”
张伟:”或许……或许是虚拟和现实上……”
伞人:“虚拟和现实有什么差别,这能力和水平,还有什么虚拟和现实的差别?你就忽悠吧。”
张伟忙说:“不是忽悠,真的,姐,我总感觉虚拟会增加一些神秘感,一层朦胧感,即使是一样的能力水平,虚拟世界的总显得比现实里高一些,真的,我就是这么感觉的。”
伞人:“照你这么说,如果在现实中,我失去了神秘感,那就和陈瑶没什么差别了?”
张伟说:“不是,即使在现实中,你仍然还有神秘感,陈瑶自然是和你无法比的,起码,在我心中是无法比的,在我心中,没有那个女人能超过你,你永远是最美丽无瑕的。”
伞人微微叹了口气:“张总,我得佩服你一点,你这张嘴确实会说话,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都不敢相信,还有这么会对女人说话的人,看来,你这张嘴,以前曾经忽悠倒过不少女人,不单单是何英和王炎吧。”
张伟又有些冒汗:“这……这都是过去的事情,我……我对你是真心的……经历了这场风波,我认识到,爱情,是超越物质和现实的,是超越金钱和地位的,在虚拟的世界里,爱情会更加纯洁、高尚,虚拟的爱情同样可以幻化为现实,同样有血有肉,同样撕心裂肺……”
伞人:“哦……这话听起来和好像有些不大一样啊,记得以前某人曾经和我说过,说和我交往是因为我是小职员,小无产阶级,经济地位平等,心里平衡,说如果我要是大富婆,就不会一开始就和我交往,拒绝和有钱人谈爱情……这话好像说过去没多久啊,现在爱情又超越和金钱和地位,怎么变化这么快啊……”
张伟:“人的思想总是会有变化的嘛,我以前的心理状态是属于那种长期底层无产者自卑笼罩下滋生的极度自尊,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心态不平和,仇富心理,过度自尊,现在,我想通了,心态从容了……”
这些话,是何英在医院里对张伟说的,当时对张伟触动很大。
伞人:“嗯……进步挺快,是不是有人指点你,倒是说出了我想说的话。”
张伟决心以后不对伞人说一句谎话,老老实实回答:“嗯……是有人指点我,是何英分析的,她亲口对我说的。”
伞人:“你倒是实在,不撒谎了,说实话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话我是否会喜欢听呢?你不是挺会哄女人,挺会说话的嘛,怎么有时候会不识时务呢?”
张伟一看,伞人不高兴了,有些发慌,忙说:“姐,我从心里发誓了,以后我绝对不给你撒一点慌,什么事情都对你说实话,老老实实,重新做人,坦白从宽……”
伞人:“好了,你少给我贫嘴,张总,提示你一句,在有些场合,对有些人,有些话是可以讲的,有些话讲出来是不合适宜的,不讲,也不是撒谎,不讲,也憋不死你……讲话学会看眼头。”
张伟忙答应:“嗯嗯嗯,姐说的对,极是,以后我讲话三思后行,多看眼头,就喜欢姐指点我,就喜欢听姐指点我……”
伞人:“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你以为我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子,让你三言两语就糊弄晕了,我敢打赌,张伟,你以前一定忽悠过不少女孩子,看你说话这样,就是个情种!别的我不知道,那王炎当初还不知道你怎么忽悠人家的。”
又来了,张伟心里一阵紧张,忙说:“姐,以前那些事就不要老提了,我现在是好人,我在努力做一个好人,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伞人:“我不是党,也不是政府,改过自新,从何谈起?如何敢当?自己的路还是要自己把握,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我重复一句以前我曾经郑重告诉你的话: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要迷失自己……”
张伟心中一阵暖流,姐总是还在关心自己的:“嗯……姐,我一定会牢牢记住你的话,我决不会在迷失……”
伞人:“不要记恨何英,不要埋怨何英,她也不容易,女人,总是想着自己的未来和幸福的,她追求自己的理想和爱情,这没有错,特别她对你,无可挑剔,你没有理由去恨她……即使错了,也要学会宽以待人,多看到人家的长处,多容忍别人的缺陷,她走了,到北方去了,但并不代表她失踪了,她还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还在生活着,希望有一天,你们再见面,即使不能做夫妻,也还会是朋友,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何况,本来就没有什么仇……你是男人,应该学会、也必须学会大度,女人,都不容易,女人,难啊……”
张伟:“姐,我记得了。”
伞人:“她孤身一人外出打拼,无依无靠,家中还有父母牵挂,从一个朋友的角度出发,你抽时间去看看她的父母吧,既是对长辈的孝敬,也算是对朋友的一个交代。”
张伟:“姐,何英临走时还给我在海州留下了一套房子,还有一个银行卡,里面存了100万,这东西我是绝对不要的,本来就不属于我,该怎么办?”
伞人:“这事我不能给你拿主意,毕竟牵扯到你的个人利益,你自己琢磨,我不发言……好了,今天谈了很多,给足你面子了,已经凌晨5点了,天亮我要上班,你也要忙乎,不打扰你张总的精力了……以后,我自然会把你当做朋友来待,希望你把握好分寸,刚才我说了,别弄得大家最后朋友也做不成……以后,你有事情,我能帮你的自然也会帮你,对朋友,我是一视同仁,能帮的会尽量帮,当然,那个陈瑶……找不到我,你一样可以找陈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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