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铭目色一紧。
少女淡定自若,容色如盈盈芙蕖,那双袖子里的手也是芊润白净。
青年身形颀长,跨坐马背更是有着极强的压迫感,他此刻微微敛眉,遮住眼底深邃,竹青锦袍贴服两条修长的腿侧,一言不发的似在沉思。
宋清捏着指尖,重重掐进掌心。
就在她思量着如何打破僵局,裴鹤铭勒了下缰绳,骏马抬蹄调转方向往回走。
这人面相冷,性子冷,连话也不多,简直就是块冰坨子。
宋清见他离得远了,胸肺里的空气才回转,只觉得手心黏糊糊的,竟出了不少的汗。
待回到车上,红蓼紧张望着她:“小姐,要是回来仍碰到他们该怎么办?”
“他若真想抓我去大理寺,方才就捆住我双手了,想来那晚是因我乱了他的计划,他又有公务在身才跟我抢人,虽然吧……”
手劲大了些,差点把她捏废了。
前世裴鹤铭如何功成名就,她不当回事,但眼下,和他对峙实在冒险了。
她不惯虚与委蛇,可仍是要遮挡一番。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找打手这一条道是行不通了,倒不如用尽全力去培养一支精兵。
宋清面色沉下来,开始思索往后的事。
距离父亲升职也还有两年,待至景和三十三年才会封赏建威将军。
马车继续往前不停,车毂滚滚,街巷各种声响交杂传入耳内。
宋清便靠在车壁,闭上双目,心想着这路才刚开始走而已。
(/39794/39794679/3450956.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