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说完皱眉叹气,声量更低:“以后再不许胡闹了。”
宋家从潮州搬来上京也不过两载,宋钰升任是去岁的事,他能接触到的心眼其实不多,但就是这为数不多的挖坑陷害,也比军营里的复杂。
裴鹤铭如今是圣上的肱骨臣子,且裴鹤铭生母与当今皇后算是手帕交,他母亲病故后甚至寄养在皇帝跟前,如爹爹所说,圣上无比信任他,沿海这件事看似不大其实牵扯到贵族豪绅,豪绅与官相交被默许,却绝不允许越过皇权。
这样的生杀大权交给了裴鹤铭还不说明未来裴家必会有着无上眷宠,但换个角度想,福祸相依,裴家在盛头上也会得罪许多人。
宋钰不想妹妹跟他有任何瓜葛,是因他们出身低矮,不足以同裴家这样的高门结识。
大哥转了千万个心思,宋清却被裴鹤铭的操作弄的措手不及,眼底的讶色好不容易掩饰,便朝他道谢,又诚挚反省了自己错处,说到最后眼波莹然的差点挤出几滴泪。
梁河嘴巴大张可塞鸡蛋,梁江比他镇定。
裴鹤铭眯了眯眼,眸色深得像幽潭,他懒待同她演这样的戏,于是施施然转身便走,只不过出门便在闹市遇到二皇子刘章的马车。
刘章友好邀他上车。
“怎么,嫌我这马车寒酸?”
“臣不敢,”裴鹤铭撩袍上车,端正的坐在车内。
“今日母后还说你老大不小了,连个心仪的女子都没,与你一般大的男儿都做了父亲,你还半点不急,若再耽搁下去只怕母后便要乱点鸳鸯谱了,”刘章莞尔一笑。
裴鹤铭道:“就不劳二殿下操心了。”
刘章原本笑着,忽的想起一事,神色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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