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体恤她们小姊妹有许多话说,留谢婉用午膳,又让小厨房备了些零嘴蜜饯解馋。
“你看这些,是我从古书上找到的,你说的症状有些像疫症,要对症下药,方子有几副,可需要我煎熬出来给你看看?”谢婉询问。
宋清看着娟秀的字体,难得能想起来自己的字是不能和她相比的。
“那我照着药方去抓药,”宋清道。
谢婉笑着制止她:“不用,我不是说过有个悬壶药堂,就在东华门不远,待会我们去走一趟。”
宋清已目露倾佩,此时她除了佩服再没有别的可说的了,她道,“能认识阿姊,是我三生有幸。”
两位女子出门身侧跟着几个身强高壮的护卫,常人看到远远都要避开,谢婉问,“你出门,他们都要跟着?”
女孩靠在车壁看手札,头也不抬回:“大哥不放心,也是我自己胆子小。”
谢婉扑哧一笑:“你的胆子哪里小了,那日场上可没见你露怯,我还以为你心大着呢。”
她这才抬头,嘴角扬起明媚的笑:“许是阿姊你娇弱,我得强硬些,不然白白被人欺负了。”
谢婉又将之前打听的那位药材商老板的事告诉她。
“那人名叫蔡旭,是青囊堂的堂主,为人真诚,做事也地道,只是他人还在蜀中,兴许还要再等一段时日,你不要着急。”
谢婉说完,见女孩沉思,也就没有继续打搅。
其实宋清是在琢磨黄河洪涝,之所以伤亡过重,还有个原因就是当时太医院的药种类不全,册目上数量多出来的只是给宫里嫔妃滋补的一些药材。
且各地纳贡的药材来的迟,朝廷广发征收令,附近州县商户坐地起价,连巴豆子这样每斤价银三分的药材都涨两倍。
她虽想宋家做些外计多挣些银钱,只药材这块水分太深,她暂时不想碰,先解决渠道问题才是关键。
就这么一路冥思苦想,马车到东华门大街,在一处栽植了槐树的堂前停下。
红蓼和莺歌赶忙来扶她们下车,戴着帷帽的谢婉身段娉婷,风一吹,衣裙下的曲线玲珑婉约,露出来的肌肤,白的近乎剔透,路人惊叹之余想要一窥芳容。
宋清比她小上两岁,虽身量小,却也是俏丽貌美。
二人进得药堂,外头围的路人伸长脑袋张望,被几个高壮护卫黑脸骇的退避三舍。
华盖珠缨的宝车距药堂不足十丈,车内宽敞可置软榻,连车厢地上也铺了烟灰紫色团花软垫,此时榻上侧靠着的男人半眯着眼,从半掩的窗子望着貌美女子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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