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坐在最后一排,与她并列的是另一位将军家的女儿,大发感慨道:“这种事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杨家有了先帝的免死金牌,肯定最后全须尾的出来。”
“免死金牌这么好用?”宋清将毛笔在纸上描摹出一只鸽子,底下标了小雪。
她道:“当然,一条命,你说好不好用。”
“那就是说,有人生,有人死。”
虎毒不食子,杨敖是会为了自己的性命舍弃儿子,宋清心中笃定。
课间休息,先生令他们在场外扎马步,宋清扎的稳当,便提前结束,听隔壁上政论课的同学说何院长在后堂,想着几日前半道而终的见礼,于是沿着走廊往后院走去。
学院各处她十分熟稔,为了抄近路,从小道绕过去,只觉得四下安静的落针有声。
“子容,你来了。”是何院长的声音。
她停下脚步,有些进退两难,面前不远正对着竹厦的半弧窗扇,右手边是莲池,身后的羊肠夹道迫使她只能僵硬的一点点往后挪。
此时便又听到另一道声音,含笑道:“今日是什么风,怎么把你吹来了?”
宋清闭了闭眼,企图将自己隐在一片树影晃动中。
“二殿下不也来了,”清润的嗓音在幽寂室内响起,如上等的乐器演奏的曲子,比往常听到的要温和,接着又听他道:“老师,抱歉这许久都未曾去拜访您。”
“这不巧了,今日就见着了,还真是缘分使然。”清贵男子又笑。
宋清恨不得此刻耳聋目瞎,她但凡能堵着自己的耳朵绝不会多听一个字。
但现实是让人揪心的,她这个无心的偷听者,才知道原来裴鹤铭与二皇子同是何院长的学生,那岂不是都是她的前辈。
她是该庆幸和皇子同出一门,还是该担心被发现后将她沉了荷花池子。�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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