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唯,绯袍在此,日后你便负重担,望你不负初衷便得始终,亦望你为陛下分忧解难,为百姓谋福造绩,”刘谓道。
徐善亦欣慰望着他,万千言语尽注于赞许的神色里。
陈廉双手捧着绯袍,深躬作揖:“下官谨记于心,必不负陛下圣恩不负二位阁老所言。”
待出了内阁,行在宽敞的宫道中,无论是都察院还是刑部官员见他必要拱手道一声谢,更有甚者在衙署里置备了升迁宴。
陈廉一并婉拒。
将绯袍官印郑重收好,陈廉稍作休息便前往大理寺,半道看到裴鹤铭迎面而来,忙拱手道:“裴少卿。”
“陈大人的擢升礼已受过,现下可要称您一句陈尚书了,请恕下官有要事在身,不便同您多言,”话毕,裴鹤铭匆匆行礼径直离开。
陈廉鲜少见他露出这般神色,便也不多问,依旧回了工部。
还未及下差,陈廉托人送了口信回去,却没想酉时三刻落了场小雨。
雨丝如雾将树叶上蒙上的尘埃冲刷干净,叶片簇新泛着油亮光泽,陈廉撑伞出了衙署大门,皂靴踩在石板路,往前走了半晌,看到陈府的马车,护卫正要备上踩凳,陈廉却猛地身形一顿。
正西侧,雨势如被撕开一条口子,从茫茫雨雾中迈步而出的几名捕快抬着架子,架中的木板上躺着浑身是血的人,没走几步,那人一只手轻飘飘的垂下来,手腕一道深可及骨的刀痕。
裴鹤铭撑着青布伞,面沉似水,行经陈廉时微微怔了下,却仍是向他行礼。
(/39794/39794679/3450858.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