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嘿嘿笑着,也不客气,让了让周景然,坐下来掂起筷子,吃得极是香甜,周景然和程恪对坐着,盛了碗汤慢慢喝着,看着程恪痛快的吃着饭菜。
青平带着人收拾了东西下去,又多送了两个炭盆进来,将各处窗户都推开,散着屋里的饭菜气味。
程恪舒服的倒在摇椅上,眯着眼睛,端着杯茶,慢慢喝着,周景然也喝着茶,看着程恪,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
“真是古志恒的手稿里看到的?”
“她倒没明说过,只说是小时候看过的,她是进了古家才开始上学识字的,这小时候看的,只能是在古家看到的,古家,也没别人了不是。”
程恪放下杯子,坦诚的回道,周景然疑惑的皱着眉头,
“古家书楼里的书,咱们也算翻遍了。”
“古家还有个外书房,是原来古大人读书的地方,听说古大人的手稿笔记都收在那里,小暖小时候一直是在那里找书看的,古大人看过的邸抄,也是收在那一处,那里咱们倒从来没去过。”
程恪仔细的解释着,周景然点了点头,
“也是,小暖的聪明灵透,倒真不在这诗词上头,算了,这事,就这样更好,也不用再多纠缠去,嗯,今天一早,钱继远就上了折子,要辞官回家潜心读书去。”
程恪惊讶的看着周景然,
“这么快?就为了昨天那点子事?”
“钱继远文人性子,名士脾气,昨天的事,在你是那点子事,在他,就是天大的事,我原想着要他辞官只怕还要诱一诱,这样倒也好。”
周景然闲闲的往后靠着,
“今天早上二哥气色就不好,想是钱继远递折子的事,他早就知道了。”
周景然微微眯起眼睛,程恪仔细看着他,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
“那礼部尚书的缺?”
“还不知道呢,二哥手里的人不多,又是措不及防,一时只怕也找不出合适的人推出来,大哥一来离得远,二来更是想不到,等他得了信,再推了人出来,哼!”
周景然声音冷冽起来,
“咱们以有心算无心,若再让别人捞了便宜,那你我也没脸再活着了。”
程恪失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