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暖疑惑的看着程恪,慢吞吞的问道:
“真是肾水亏了?”
“就算是吧,他那个样子,就算今天不亏,反正明天也是要亏的。”
李小暖舒了口气,低下头,继续慢慢做着针线,皇上既然知道了,必是要处置的,不管如何处置,对周世远,远着看都没有什么害处,只要周景然不在中间顺水推舟�6�1�6�1�6�1�6�1�6�1�6�1
她要说的,早就说过了,别的也管不了了。
程恪看着李小暖,等着她再往下问,见她靠着靠枕,悠悠闲闲做起针线来,咽了口口水,只好自己接着说道:
“贵妃跟皇上提议了,周世远也是自小跟着诚王在军中长大的,倒不如让他到南边历练几年,小景和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比他还荒唐,不就是到南边军中几年,回来就变了样,皇上答应了,诚王妃也赞同的很,只等诚王回来,说一声罢了。”
李小暖歪头看着程恪,程恪眨了两下眼睛,立即恍悟过来,急忙摆手解释道:
“贵妃不过那么一说,我和小景何曾�6�1�6�1�6�1�6�1�6�1�6�1�6�1小景是个风流性子,我�6�1�6�1�6�1�6�1�6�1�6�1何曾荒唐过?!没有的事!贵妃说的是小景,你也知道,我不过陪着小景�6�1�6�1�6�1�6�1�6�1�6�1”
程恪舌头打起了结,李小暖斜睇着他,
“诚王必是求之不得。”
程恪怔了下,暗暗舒了口气,急忙点着头,
“他有他的想头,可不是这样!各人有各人的打算,我和小景想了好几天,才想出这么个四角俱全的法子。”
漫天的雪花中,诚王妃的车驾出了靖北王府,缓缓往诚王府回去了。
诚王妃面色疲倦的靠在温暖的车子里,半闭着眼睛,长长的舒了口气,都说福祸相依,世远这会儿生了这病,是祸更是福,南边军中,她照应不到,别人的手也一样伸不到,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没人照应,也没人祸害,吃些苦头,能懂些事也说不定。
周婉若仔细的看着母亲,从暖窠里拎出茶壶,倒了杯茶递了过来,
“母亲喝口茶吧。”
诚王妃睁开眼睛,怜惜的看着懂事的女儿,接过杯子,慢慢喝了两口,叹息着低声说道:
“都是菩萨保佑,你哥哥去南边历练几年,多吃些苦头,别再这么荒唐下去,我就满足了。”
“母亲放心,这回哥哥必定能改好了,程家老祖宗和外祖母一样,是女中豪杰,只要她肯答应,就必是肯那么做的,那个世子妃,我看着她就觉得欢喜,照絮仪说的那些,也是个良善的,说不定哥哥这事,就是程家帮了忙呢,毕竟是贵妃提的话,外祖母和程家老祖宗可是至交。”
周婉若话语有些零乱的宽解着母亲,诚王妃直起身子,伸手抚着周婉若的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