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秦牧平静的说道，那双如星辰般的眸子，闪烁着谁也看不懂的光芒。

夏婵那边沉默了许久，这才道：“秦牧，我请你放了玄冰。”

夏辉煌和祥伯满脸错愕，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秦牧眼睛狠狠地收缩了一下。

“为什么？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若是留意，便会发现，秦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望。

“没有人威胁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夏婵再次停顿了一会，才缓缓说道：“秦牧，请你放了玄冰。”

“夏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夏辉煌从错愕中回过神，眼神中闪烁着难以置信。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祥伯也是忍不住出声。

夏婵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开口道：“秦牧，你能答应我吗？”

秦牧的眼神恢复平静，目光寡淡，道：“若是我不答应呢？”

“秦牧，这是你欠我的...上古我因你而死，现在你只要放过玄冰，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原本平静的秦牧，因为这几句话，脸色唰的惨白，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秦牧，我为你付出了生命，难道这么点要求你都不能答应我吗？”

“想想，我为你做了多少事？”

“想想，我为了救你...”

“够了。”秦牧英俊的脸庞一片煞白，“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还是...你真的是青婵。”

“秦牧，难道过了这么久，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感恩吗？你还是这般自私自利，从来只想着自己？我，还有所有人...是不是对你来说，一文不值，只是被你利用的工具。难道...”

“闭嘴。”秦牧双拳猛的紧握，嘶吼道：“我答应你。”

“夏婵，你听着...若你真的是青婵，这都是我欠你的。若你不是青婵，只是在利用青婵的事来要挟我，我定会亲手斩杀你。”

夏辉煌和祥伯脸色骤变。

“秦牧，我就是青婵，因你而死的青婵...在我陨落时，你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顿了顿，青婵继续道：“若有来生，我宁愿自己不会再爱上你...可是，我违背了自誓言，我...”

“够了。”脸色煞白，呼吸急促。

“我会放了玄冰的，一切...如你所愿。”

砰...！

手机，在秦牧手里化成了碎片。

“秦牧，你没事吧？”夏辉煌担心的看着秦牧。

在记忆中...他从来没见过秦牧有过这么软弱的一面。

秦牧轻轻摇头，看向玄冰，道：“夏婵，不是青婵对吗？”

“她是青婵。”玄冰道。

“那青月又是谁？”

玄冰道：“这个答案，你得这败天才能知道。”

秦牧盯着玄冰，他现在好像走入了一个迷障中，走不出来，只能在原地打转。

什么转世，什么轮回...他根本不相信这些。

如果真的有转世，有轮回...神帝的神魂岂能磨灭？他们根本就不怕死亡，大不了重生就是了。

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谁是重生者？

但是，他又相信轮回转世，因为青婵...他愿意相信。

可是现在，到底是夏婵是青婵，还是青月是青婵？

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玄冰，你自由了。”秦牧缓缓的叹口气，不管谁是青婵，总有事情明朗的一天。

“玄冰，你应该庆幸，你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希望你下次还有这么好的运气。”

玄冰淡漠道：“其实，你心里不相信夏婵就是青婵，那为什么还要答应她放了我呢？”

秦牧沉默，就算夏婵不是青婵，也是他苏醒后第一个女人...这是他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