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应道,[为师此番未寻到凶手,将他手刃为经海他们报仇,为师是为不会回庄,你莫要作言推辞了。]”
沈连城讲到此处,言语一顿,叹了一声,又道,“沈某师父难违,但知家师与令尊有约,一同寻访凶手,届时还望少庄主你能与家师同行…”
洛逍遥心知沈连城是关心向啸天安危,才会如此推心置腹与自己言事,闻言点头道,“在下许师姐是与计先生一同遭难,此仇在下亦是非报不可,待寻岀凶手落身所在,在下当是会寻去杀之……”
“哦?!”沈连城一惊,“少庄主是要待落实了凶手确切所在…才为前去?”
洛逍遥自不能将自己还要应对木智、灰衣人的事由讲岀,闻言心头一叹,“沈先生放心,即使我不能亲自随同向前辈一起查探凶手所在,我亦会让庄中有抱丹大成身手的长老,追随向前辈身边。”
沈连城闻言脸显失望之色,略一沉吟,言道,“那可否多遣上一位长老相随,也好往返你我之间通告消息…”
“在下亦有此意,请沈先生放心。”
沈连城方是松了一口气,叹道,“唉,非是沈某多虑,实是家师所交待之事,是为让沈某听得心惊肉跳…”
洛逍遥心念一动,“是向前辈与沈先生交待的第二件事吗?”
沈连城点了点头,言道,“交待了第一件事后,家师又为言道,[这三年内本是不可行婚约之举,为师心恐金玉痛失双亲之下损了心境,是故违了礼法,与洛庄主作约,一年后先使金玉与明珠将婚约订下,二人便可名正言顺往来,但想会使金玉悲痛的心境得以慰藉…]”
洛逍遥自也从洛寒水口中得知,向啸天在莫忘岛的言行,但猜他违了礼法的真正用心所在,是恐日久生变,洛家日后或是不愿将明珠嫁与计金玉,闻言之下,心头一时苦笑。
又听沈连城接着道,“我听得家师所言是大有道理,便是点头称是,家师又道,[届时你就代为师前去将婚约定了,而三年之后,你再寻个吉日,使金玉将明珠迎来芙蓉山庄…]
我闻言之下大吃一惊,正欲询问家师何以会如此安排,只听家师言道,[为师曾是作誓不得离开芙蓉山庄,此次即使老天眷顾,让为师一年内将凶手寻出除去,但能回到莲花峰,为师当不会再踏离山庄了,三年之后亦是如此…]”
沈连城言语一顿,摇头叹道,“沈某只觉家师所言含有不测之意,是故心神难定…”
“沈先生爱师之心,在下当是理解…”洛逍遥点了点头,“不过以凶手刻意毁尸灭迹的行为来看,想是对向前辈大是忌惮,应不是元婴修为,至多是几名抱丹大成境身手之人,仗着人多势众才使计先生他们遭难,以向前辈的修为,即使遇上,当不至会有闪失,何况还有我庄中的长老随护身侧,沈先生莫为担心…”
“但愿是沈某多虑了…”沈连城微微点了点头,抚着短须叹了一声,沉吟片刻,言道,“我心中有一事想请教少庄主…”
“沈先生请讲…”
“听家师所言,是令尊判断凶手岀自北地,少庄主可是知晓令尊如此判断的原因?”
此问一语双关,却为暗含着询问凶手行凶的目的,洛逍遥心头一震,“向前辈未曾告知沈先生…家父判断的依据?”
“我曾是请教了家师,家师只是说令尊曾是‘通宝阁’主人,阅历丰富,猜断当不会有错,至于原因,家师未为解释…”
当日计经海与洛逍遥有了来往之后,自然心疑灵秀山庄何以会高手众多,便是询问了洛逍遥,而洛逍遥对于洛家曾是‘通宝阁’主人一事,也如实告知了计经海,至于‘通宝阁’关闭的原因,自然是以洛寒水受伤,众人寻找凶手之下无心经营为理由,对于此说法,计经海却是深信不疑,而向啸天、沈连城也因此知道洛逍遥的家世岀处。
但知向啸天未将在莫忘岛与洛寒水所言之事,如实与告沈连城,洛逍遥心头又为一安,心念一转,言道,“当年家父有意招揽隐世高人为‘通宝阁’效力,曾是使各朝国分阁管事留意周边的武林人物,可以说对诸朝国的隐世高手多是了解,但唯独对北地人物是为知之甚少。
而家父从数十年所积累的信息中,对向前辈所言的‘千军斩’刀法,从未听闻,是故才判断凶手或是出自北地。”
“那可是猜岀凶手的行事目的?”
此下已知向啸天未曾实言与告沈连城,洛逍遥自是想到了应对之策,闻言摇头道,“若非向前辈从断棍看出凶手的功法,家父连凶手的出处都难以得知…对于凶手行凶的目的,更是无法猜断…”
沈连城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言道,“听得经海与素素蒙难的噩讯,沈某是惊得几欲魂飞魄散,而听得家师断出了凶手出处,但想待家师寻到凶手后,便可知晓他行凶的目的,是故也未曾作猜凶手加害计师弟与素素的原因……
三日前,将国主护送返京途中,国主却是与沈某作言,说是计师弟一直隐居山庄,应是无有仇敌,此番蒙难,是否为交友不慎,为人所累…”
洛逍遥心头一震之中,又听沈连城言道,“但听得国主疑问之言,却为让沈某想起一事…”
“哦?!沈先生想起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