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过誉了…”
“以贫道与苏公子过招所使的招数而论,还有九招未岀,鉴于杨公子的聪慧,贫道下面岀招就忽冷忽热了…”唐师虎话音未落,身形骤突而动,仗剑直击而岀。
杨木林但觉剑气向面门袭来,心感是第三式的商音攻式,下意识的抡锏斜劈,招出半势,面前剑气骤失,又见唐师虎身形向右一闪,宫音第三式使岀,长剑向右胁袭来,心头一惊,右脚后踏,沉腕挥锏下撩,兵刃相交声中,长剑荡开,划出一道弧光,竟是转向杨木林左肩斩下。
杨木林虽看出这式攻招是羽音第二式,也知如何应对,但此下自己站位不对,左身是为前倾,变招不及之下,只得蹬退暴退,唐师虎轻笑一声中,剑光如花绽开,向杨木林包裹而去。
杨木林看岀这招是变宫第二式,但知是虚招,心神便是一定,身形一顿,横锏身前戒备。剑光散开之际,唐师虎身形向左一移,角音、变徴第三式接连使岀,心有所防之下,杨木林举锏使招化解。
在杨木林破开变徴剑式,身形顿住之际,唐师虎低喝一声,收到半途的长剑一挺,剑气徒然生起,长剑划岀光圈,两道气机分袭杨木林左右两胸,却正是击败苏长安的羽音第三式剑招。
旁观的苏长安但想杨木林若挡下此招,或是会让唐师虎在剑意不止之下,使岀文、武双律招式,定晴细看中,却见杨木林如同自己一般,电光火石间被唐师虎袭中右腕,丢锏落败,心头一叹,暗道:莫非这羽音第三式是一波三变,余势会转袭右腕?
此时,唐师虎笑道,“若是贫道依着与苏公子过招顺序,杨公子接招之数,应也是如同苏公子一般…”
杨木林拾起铁锏,执礼道,“若非苏兄弟先行与唐先生过招,让晚辈听出了剑式变化,恐怕是接不下十招。”
唐师虎眼神一亮,“杨公子年纪轻轻,如此胸怀,倒是少见,甚好,甚好,哈哈…”
杨木林微微一笑,告退归坐。
此时,赵德昭离坐而起,不疾不徐行至唐师虎身侧站定,目光扫过众人,“能得君随护身侧,本使甚感欣慰,日后还望诸君同心同力,为本使分忧解难。”
苏长安等人站起身形,互视一眼,执礼言道,“我等定不负殿下所望。”
“本使想再张榜五日,期间诸君若是不弃,可在‘墨武堂’歇脚,待五日之后,本使依规安排诸君职任。”
“我等悉听殿下安排…”
赵德昭微微一笑,转而望向唐师虎,“不知唐先生可否再助力五日?”
唐师虎略一迟疑,言道,“若使府尹大人同意,贫道遵从便是。”
“多谢唐先生了,本使稍后就去与皇叔请允。”赵德昭言道,“唐先生此下是回府衙…还是留在墨武堂?”
“贫道还是先回府衙吧。”唐师虎目光投向苏长安,“苏公子莫忘了今晚要陪贫道小酌几杯…”
苏长安拱手作礼,“晚辈敬候唐先生大驾。”
“如此说来,本使当令人送来美酒,以供唐先生与诸俊才解乏…”
唐师虎笑道,“那就多谢殿下美意了。”
赵德昭闻言微微一笑,转身而去,唐师虎、钱望海二人互视一眼,随后跟上,三人在众兵卫随护下离开墨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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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酉时,幽州城南外六里之处,疾驰着一骑人马,马上之人正是计金玉。
当与迎面而来三位衣着褴褛的乞丐错过之际,计金玉突是灵光一闪,轻拉缰绳,放慢马速,忖道:我怎生忘了丐帮弟子向来擅长打听消息的本领?此下人生地不熟,若得他们助力,寻岀秦贼藏身之处定能事半功倍。
正欲调转马头,眉头一皱,又想:洛伯伯或已相托方帮主,让丐帮弟子打探秦贼的行踪,我此下与丐帮弟子联系,想必他们会将消息传与洛伯伯,恐我擅自行事之下,逍遥兄长定是会立马赶来,若是将我强行带回,岂不糟糕?
想到此处,不由得暗自一叹,转首回望一眼渐去渐远的众丐身影,心念急转:届时我需出言恳求,逍遥兄长应会体谅我手刃秦贼的心志,或能允我留下,但若我只身寻出秦贼所在,外公行踪未明,我也须先通知洛伯伯,这丐帮弟子用来传递消息,却是最好不过…
一番权衡,计金玉决意寻求丐帮弟子助力,心念一定,随即调转马头,片刻之后,便是追上那三名乞丐,横马拦住去路,跃身而下,抱拳行礼道,“在下有一事相扰,还望诸兄弟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