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消失庙中,恶敌必会起疑,一为细看,咳、咳…暗道便会被他发现,届时恐全军覆没…”
“众兄弟岂是怕死之辈,生则同生,死亦同死。”
赵二声音一沉,“舵主他们未必能脱离险境,向公子与帮主大有渊源,你须将我等遇险之事,传与帮主知晓,莫要意气用事。”
“我…”
“快返去暗道去…”赵二将手一收,一按地上,爬身坐起,喘息片刻,又道,“记住,恶敌厉害人物,万不可弄岀丝毫声响…”
顿了一下,咳了两声,强行站了起来,摇晃身形向庙外而去。
麻六将欲作言,徒见一位老者右手提着计金玉,纵落在庙前,心头大惊,忙屏息静气,退回暗道中去。
秦初官瞥了一眼手扶庙门站立的赵二,左手一挥,便见赵二闷声瘫倒地上,已然也被封住了行气脉络。秦初官行入庙内,目光四下一扫,旋即弯身抓起赵二,携同计金玉,一左一右提着,向西掠去。
秦初官刚投靠护卫府不久,算是寸功未立,虽说抓了计、赵二人,但狩犬末为夺回,也不敢转回城中,而他也恐抓了计金玉的消息外泄,力求将蔡郃等人一网打尽,才为向西而追。
计金玉悲愤交加之下,也暗生庆幸,但想麻六等人未被发觉,届时定然会将秦初官在幽州的消息传与洛寒水知晓,当心思转到自己此番先仇敌而死,一时又悔恨难当。
行有近七八里,隐约中听得有打斗声音,计金玉心中暗呼不妙,随着秦初官起个起落,来到一片荒地上,此时天色渐明,计金玉举目望去,只见地上散落有五个布袋以及一动不动躺着三名丐帮弟子,而朱大与另两名弟子满身是血,正与两名兵卫装扮之人缠斗。
秦初官将计金玉、赵二往地上一扔,身形一闪,如旋风般飘转朱大等人身前,瞬间便将众丐制住,随即顿住身形,对左侧一名兵卫问道,“还有余匪逃向何处?”
那兵卫正待作言,西北处纵来三道身影,其中两人手上各自提着一名丐帮弟子与装有狩犬的布袋,另一位两手空空的老者,见到秦初官,忙近前作礼,“见过秦先生。”
秦初官颔首微笑,言道,“刘供奉多礼了,关供奉呢?”
那刘姓供奉应道,“有一劫匪,身手不弱,应是匪首,向西南逃去,关供奉与乔校尉相追而去了。”
秦初官侧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计金玉,言道,“此人我留着有用,刘供奉且代为看守片刻,我去助关供奉一臂之力。”
刘供奉拱手道,“有劳秦先生了。”
计金玉心知秦初官若为追去,蔡郃定然无法逃脱,不由得暗自一叹。
果不其然,秦初官离去有一刻时分之后,便提着被制住的蔡郃转回,将蔡郃往地上一扔,对着那刘供奉言道,“关供奉受了伤,随后就会赶到,狩犬已悉数夺回,我就先行回城,”顿了一下,来到计金玉身侧,弯身将他提前,又道,“此人我带回护卫府,其余人等就由宿卫司处置。”未待刘供奉作答,便纵身而起,向幽州城疾掠而去。
回到府衙,秦初官命人将计金玉关入地牢,然后转到厅堂,向坐等消息的周童禀告狩犬夺回、众丐已被擒拿一事,又道,“在营寨半途出手相助劫匪之人,被我带回关入地牢了…”
周童一愣,疑道,“这是为何?”
“此人应是向我寻仇而来,而他身后之人大有来头,我想应将与其纠葛告与周先生知晓才可,若是周先生觉得会连累护卫府,我当立马带此人离开。”
秦初官与介空投靠护卫府时,未将杀了计经海一事告知周童。此下计金玉莫名寻来,又身怀数门绝学,作猜他另有师门,加上计金玉与丐帮弟子结识,但恐日后有高手来护卫府寻仇,周童忌惮之下会将自己岀卖,便想先说岀真情,倘若周童真有顾忌,再另寻退路。
“哦?!”周童眉毛一扬,旋即嘿嘿一笑,“秦兄弟且说来听听…”
秦初官沉言片刻,叹了一声,言道,“我年幼之时,父母死于兵祸,便想习得一番武学,他日能保护家人,家姐遂我心愿,资我投在南汉‘五毒王’门下学艺。
但我心中对以蛊毒伤人之术甚是不屑,无奈另寻名师不得,浑浑噩噩过了三年,后来我二姐夫不满南汉朝政,举家前往安南,我借护送为名跟去,幸遇先师叶公,便留在安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