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谢琅轻嗤,“三十万四十万,你倒是想得美,她只要是没疯,便不会做这种事。”
“那也不一定,指不定她真的疯了呢。”
首阳长公主这个镇国长公主在别的地方做得都很好,在军中朝中都颇为有名,也叫人折服,可对待唯一儿子谢琅的态度,确实是令人颇有皱眉。
昔日霍荀曾问过父亲卫国公如何看待此事,卫国公所言,首阳长公主于私情执念太深,戾气太重,若是让她掌权,日后必出乱子。
她高高在上惯了,没有容人之心,而且耽于私情,这是为将领的大忌。
像是谢琅之事,当年恩恩怨怨,她、元景帝与平清王结盟,本来就是各取所需的事情。
事成之后她却将此事视为一生耻辱,是她不堪回首的过去,若不是平清王不是她轻易能杀的,估计她连平清王都要杀了。
至于谢琅,孩子无辜,但又不是贼子强迫她生的,既然生下来了,便是心有隔阂,不想养不想管放在平清王府不管也就是了。
可她偏生不想让这个孩子好过,一次次地想要他的命,想打击他,想毁了他。
谢琅人生大半痛苦全数是来自于她。
做母亲做成这样,实在是令人瞠目,碍于她身份尊贵,许多人不敢说,但都觉得她这人品性不太行。
谢琅闻言笑了笑,抬碗敬霍荀:“你说的对,或许她真的疯了也说不准。”
“她疯了便疯了,你也无需在意,大不了我们再还找一个人就是了,我倒是想看看她能掏出多少次几十万两。”
便是首阳长公主家底丰厚,这般做法,估计也掏不了多少次的,再说了......
“今年不行,明年还可以继续啊,明年不行后年继续,她若是真的豁得出去,我们继续玩就是了。”
首阳长公主但凡还有一点理智,都不敢继续,当真是亏得吐血,敌方还一点损失都没有。
霍荀与他喝了这一碗,面上有几分担忧:“怕只怕此事之后,她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