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侯闻言当即怒意都噎住了,一时半会的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憋得脸都红了。
程老夫人又道:“这是你自己做下的孽,因因果果,爱恨仇怨,也全数是你一人承担,二郎的去留,你与那位明慧县主好好谈谈吧。”
“不过她到底已经是陛下封的县主,又是夏王之后,你可万不可与她动手。”
“母亲,您觉得她真的是什么夏王之女吗?”临安侯心中是不太信的。
程老夫人转头对上他的眼睛,笑道:“她是与不是,陛下说她是,我们便当她是了,至于旁的,便不归我们管了。”
临安侯皱眉:“可她若是假,难不成就任由她鸠占鹊巢?”
程老夫人反问他:“难不成你还想证明她假,说陛下认错人了?”
临安侯愣住。
程老夫人又道:“真假一事,你便不要再提了,陛下既然将人迎了回来,自然是查过一切真假的。”
若是真的,那只是陛下单纯地想给夏王平反,若是假的,陛下到底存的什么心思,也不是他们能猜测的,更不能去破坏,他们只需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这是做臣子的本分。
至于程谅若是去了夏王府,将来什么结果,那都是他自己的命途了。
临安侯沉默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母亲,是我当初真的做错了吗?”不知道过了多久,临安侯颓然地靠在椅子上,面露疲惫,“我一直认为我是没有错的,我程元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怎么会有错呢?”
他当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自傲自负,遇见杨润珍之后,便执意要娶自己想要娶的女子,反抗那一桩由家族定下的亲事。
他觉得他的人生,他的娘子,为什么不能是他想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