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与他们交好的同龄人,在知晓他们有这样歹毒的母亲之后,也纷纷远离了他们,再也不与他们往来。
杨润珍还想说什么,承平伯夫人却不想和她说了:“行了,你若是不放心,想看孩子随时可以过来,但若是带走孩子,我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杨润珍见她态度坚决,想了想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我再安排两个人过来照顾。”
“那不行。”承平伯夫人耐心耗尽,“若是你派来的人再闹出什么事情怎么办?再说了,这是在我们梁家,可不许有他姓之主。”
杨润珍还想说什么,承平伯夫人已经不耐烦了:“赶紧走,若是你再不走,下次你也别来了。”
到底是在梁家,杨润珍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忍下来,若不然惹恼了承平伯夫人,下次她想看看孩子估计都见不到了。
想到这里,杨润珍心中涌现无尽的心酸与无力感。
便是昨日被临安侯府逼着从永嘉坊坊口跪着赔罪,她都没有这么无力过。
因为她清楚,只要她豁得出去,去做了,临安侯府定然不会食言,定然会全力帮忙找寻孩子。
可如今,孩子在梁家日子过得苦,她想带走带不走,想安排两个人过来也安排不了,便是自己想看看孩子,也要看人脸色,能不能见到,那都看对方的心情。
还有杨谅认祖归宗一事,更是令她茫然头疼,她想求元景帝,但她却是见不到人,递上去的奏书也是无声无息,她去找宗庙,可宗庙也是没有人搭理她。
那些人都自诩高贵,嘲笑她生母是人尽可夫的家妓,也看不起她,还说夏王一世英名,却在女色上栽了跟头,竟然宠幸了那么一个女子,是他一生的污点。
又说若是夏王世子还在,她这等出身,连夏王府的门都进不去。
听着这些话,杨润珍没办法继续呆下去。
还有杨谅,因为迟迟没有认祖归宗,心中对她的不满也日益增多,母子之间隔阂渐生,不时也有争吵。
他们的日子,如今是往上无路,往后亦是后路断绝,虽然住在夏王府,可却又像是踏行在悬崖上,不知何时跌入深渊......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让杨谅离开临安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