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有三班六房。
袁斌就是隶属三班的捕头,而彭书吏则是六房里的。
彭书吏是谢丰收的女婿,而他的妹妹又是县丞的继室夫人。
怪不得谢丰收如此猖狂。
这倒不好办了。
袁斌与谢枭寒对视一眼,仍然是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
“既然如此,不牢村长费心,本捕头既然来了,就将纵火之人押走进衙门审理,可有异议?”
“没有,捕头请。”
他也不想跟捕头硬抗,多生事端,到底退了一步。
同样谢枭寒这边也未再提谢丰收的不敬之语和私下收押纵火犯的事。
反正他们的目的就是送云耀祖见官。
等云耀祖到了袁斌手里,谢丰收看了谢枭寒和云浅溪一眼,转身走了。
谢枭寒抱拳,“谢了。”
没了外人,袁斌也不复刚才正经的模样,嬉皮笑脸。
“小事罢了,这就是嫂子了吧?”
“我姓云名浅溪,过两天才成亲呢,到时候请袁兄弟来喝酒。”
云浅溪落落大方。
袁斌觉得投脾气,大笑出声。
“喜酒是一定要喝的。”
言语间,云浅溪也知道了袁斌是谢枭寒新认识的朋友。
要是正常情况他来家里,少不得要招待一番。
但今天情况特殊,实在没条件。
袁斌还捏着云耀祖呢,也要回县衙一趟,于是告辞。
“喜帖可别忘发我啊。”
“一定送到。”
谢枭寒和云浅溪将他送到村口。
期间云耀祖先是求饶,又是大骂,丑态尽出。
动静闹得大,吸引了许多附近乡邻。
他们看到云耀祖被捕快带走,都没有阻止。
到底是放火的情节太严重,人人自危。
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了。
云浅溪长长舒了口气,把从昨夜到现在的郁气放出去。
然后他们回了谢家。
谢枭寒还不知道家被烧成什么样子了呢。
其实云浅溪也不大清楚。
昨夜她没参加救火,后边又是抓云耀祖又是对喷的,没空细看。
这会一瞧。
好嘛,全完了。
之前院子中间那堵墙塌了半边。
他们这边的房子被烧了个精光,只剩下断壁残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