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够吧……

不管众人作何感想,楚王殿下难得心绪不佳,大家谁也没打算去触他的眉头。

只不过众人离开之时,神色依旧有些困顿的李绩回头望了李宽一眼,随后叹息一声,只觉得自己今日确实不该说出那句话……

虽然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过后,当天下午楚王就又开始生龙活虎地张罗着要给颉利、和莫贺咄可汗一人准备一千一百匹白马,说是回头敬献给他的昏君老爹,让其一天斩杀两头,以洗去当年的“渭水之盟”带来的耻辱。

颉利可汗对此自然没有发言权,而倒霉蛋莫贺咄可汗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好好地啥也没干,竟然也莫名其妙的被算了进去。

当然,另一方面,既然楚王活蹦乱跳了,就自然得有人龇牙咧嘴。

“楚王殿下,老夫上哪儿给你整两千两百匹纯色白马啊?”张公瑾觉得自己的良心真的有些多余,他干嘛非得跑来准备试图安慰楚王?

好了,上一个写祭天祷文的美差刚刚结束,新的任务就下达了:他堂堂美髯公张公瑾,竟然成马倌儿了……

“唉!我说公瑾呐!”李宽此刻双手叉腰,满脸严肃地对张公瑾说着一点儿也不严肃的话语:“这个任务何其的重要啊?万一我爹他皇者龟……呸!他皇者归来,回头本王的屁股保不保得住,可真就靠你了啊……”

“……”张公瑾看着眼前的楚王,有句话他不知当讲不当讲:你他娘的刚刚还说陛下绝对不会出危险,绝对不会有万一,可这一转头,陛下能够平安到来就成了“万一”了?

楚王啊楚王,老夫今日可真算是开眼了:合着“父慈子孝”的“子孝”在您这儿,居然还有时效性……

真的,“楚王的孝心”日后绝对会被拿来跟“王莽的贤德”作比较:两者不分伯仲,不分伯仲啊!

“你是不是在骂我?!”李宽看着眼神不断闪烁的张公瑾,直觉告诉他,这货嘴里指定没憋好屁。

“……殿下,老夫去给您张罗就是……”张公瑾有时候真的分不清,分不清啊——楚王殿下到底是在发癫,还是这就是他原本的精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