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阁下有何贵干啊?”姜盛听到冯智戴那深情无比(满是愤恨)的呼唤,当即催动胯下坐骑慢慢悠悠地来到冯智戴面前:“咋的 ?要对本恩公表达谢意啊?”
“我谢你¥……&%&%¥……@!!!!%¥…………¥&!!!!”——看得出,哪怕冯智戴是个读书人,但这种比泼妇骂街还狠的脏话,他似乎也掌握的很熟练。
嗯,看来冯公子在长安的这四年,还是有很大的收获的嘛!
“阿盛,他骂你唉。”贺茗山这人属于真正的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你能忍?”
“这我能咋办?我也不能现在就立马杀了冯智戴啊……”姜盛也是个狠人,此刻的他虽然满脸无奈,但是说出口的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禁汗毛倒竖:“所以我决定回头跟楚王殿下讨论一下这件事,嗯……冯公,”此刻原本骑在马上的姜盛突然弯下腰,用一种商量的口吻对冯盎道:“您的儿子有很多,应该犯不着因为死了这么一个废物,就打算拼上全家性命来造反吧?对了……”似乎要将杀人诛心进行到底的姜盛,这会儿从马上又直起了腰,换了一种理所应当的语气道:“就算你真这么干了,似乎也就能……”姜盛说着,又伸出手,当着冯盎的面将手掌往下压了压:“也就能蹦跶这么高吧?嗯……属实是不能再高了……”
随着姜盛此番话语落下,他的四周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冯智戴这条几乎被惹急了了眼的疯狗,此时只觉被人用一双无形大手给扼住了咽喉,原本胸中滔天的怒火,此刻也莫名熄灭,一股彻骨的寒意开始包裹他的身体,他甚至都开始止不住的发抖。
而耿国公冯盎,他此时甚至都说不上自己到底是该愤怒,还是该震惊。
但有一点他很明白:楚王手底下的家臣里,不世出的人才似乎茫茫多。
“对了,忘记和冯公说了。”姜盛在狠狠压制了冯氏父子后,才想起该自报家门:“家父姜去,当年作为张须陀张帅的亲卫队长,曾经听张帅亲口说过:冯盎算是个人物,懂得偏安一隅不生事。但现在看来,似乎张帅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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