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毛是比他长得好看,比他长得俊美,亦或者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不管如何,此刻想起,他就烦躁不已。
“你想哪去了?”黎语颜道,“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好快,一下子竟然比我高了,以往我说话与他平视即可,如今却要微微仰头看他。”
夜翊珩凉凉建议:“那我把他的腿锯了。”
“你说什么呐?”黎语颜剜他一眼,“你看你长这么高作甚?我自认为自己个子也算高的,可跟你说话,我需仰头看着,脖子好累。”
男孩子都是长这么快,又长这么高的么?
特别是眼前的他,比她高整整一个头。
夜翊珩略略弯腰,偏头看她,将自己的视线与她齐平:“如此可好?”
“嗯,这样脖子舒服了。”黎语颜笑。
“我知道你为何不喜欢高的了?”
“为何?”
她眨了眨眼,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他又如何知道?
倏地,他将唇凑到她耳畔,嗓音又低又沉:“倘若我们亲吻,你需踮脚又需仰头,脖颈是比较累。”
闻声,黎语颜的小脸唰地红透:“你说什么呐,你怎么老想这种东西?”
“我何时想过?”夜翊珩佯装无辜道。
“我不跟你扯。”
说着,她欲出房间,却是被他扣住了手腕。
夜翊珩笑得邪肆:“届时我可以低头,也可以抱你起来,亦或躺在床上,这个问题,你不必担忧。”
她咬了咬牙:“我担忧什么?我才不担忧!”
夜翊珩将木梳放到她手心:“既然不担忧,那这木梳你好生收着,不许弄丢了!”
木梳微温,好似他如今手心的温度,黎语颜捏了捏,又用指腹细细摩挲:“真的是送我的?”
“是,当时就想送你了。”他温润坦诚。
想到送梳子的蕴意,黎语颜微微羞了脸:“所以你送梳子的意思是……”
他喃喃低语:“白首偕老,与你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