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黎煜烨有些无措，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

夜玖哭得更大声了：“我好歹是个公主，从未对人这般低三下四过。若我不是喜欢你，我用得着十九岁了还没有夫君吗？”

黎煜烨叹息一声，温和劝：“莫哭了。”

夜玖不听，摇头后，嚎啕大哭。

黎煜烨头疼不已，喝斥：“别哭了！”

嗓门老响，震得夜玖的哭腔顿时噎住，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堵在心口愈发闷得慌。

见她一抽一泣、楚楚可怜的模样，黎煜烨敲了敲脑门：“本世子从没想过要尚公主……”

夜玖泣声：“我就知道！”

他就是因为不想尚公主，一直离她远远的。

她对他的爱慕，对他的心意，他一直都装作不见，不懂，不知情。

就这么一直过了三年多。

黎煜烨撇开眼，又道：“你若真想嫁我，我可以娶你。但你记着，是我娶你，而不是尚！”

此生若真要娶个女子，他又没寻到自己喜欢的，那不如就眼前这个好了。

婚后，她要的尊重，他都给。

丈夫该尽到的责任，他都尽力而为。

不知是她听错，还是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夜玖甚至忘记要擦去面上的眼泪，笑盈盈问：“你真的愿意娶我？”

“嗯。”

“真的？”夜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悄悄将手伸到桌面下，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觉得痛了，才知自己不是在做梦。

黎煜烨严肃道：“慎重起见，此事等我父王与祖父来京后再行商议。”

毕竟要娶公主，皇帝那边不好说通。

太子已与颜儿订下婚约，天家与黎家之间再来一桩婚事，若想皇帝同意，是个大难题。

夜玖用力点头：“我明白我明白，有什么要我配合的，你尽管说。”

到此刻，她还有些恍惚，生怕方才听到的是幻觉。

另一边，夜翊珩回到黎语颜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