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阿强有心想劝陌尘,而说不出劝慰的话,村民则在一旁窃笑。
甚至有些村民掏出兜里的瓜子嗑起来,闲聊。
“戏演不下去了吧。”
“就是,县令怎么会来咱们这种穷地方?”
若风取下马背上的马鞍,喂马时,状似随口问陌尘:“县令呢?”
陌尘拿下巴指了指:“在后头呢。”
一炷香时间后,一匹马驮着一个官帽都被颠歪了的县令到来。
看到这一幕,村民们惊得合不拢嘴。
县令竟然真的来了,不是八抬大桥,而是骑着马。
从没听说他们县令会骑马啊。
县令几乎是摔着下马的,到了地上,他连忙将头上的官帽扶正,随后站起身。
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这才想起拍打身上的灰尘。嫌不够,走到井边照了照面容,整了整衣襟……
这才抬步往阿强家堂屋走去。
甫一看到眼覆白纱的夜翊珩坐在屋里,县令脑门沁出冷汗。尚未到堂屋门槛,他膝盖一软直接跪地叩首。
身为林州的县令,林州靠近京城,去往京城进入皇城时,他曾有幸不远不近地见过太子殿下。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声音发颤。
县令跪趴伏地,暗自思忖,林州有好几个县,太子殿下怎么独独到了他的县?
方才在县衙时,那名侍卫拿出东宫令牌,就将他吓得浑身冷汗。
跟着那名侍卫过来,让他的骑马技术突飞猛进。不光如此,此刻近距离地看到传说中阴鸷冷酷的太子殿下,他的胆子估计也得被迫变大些。
看县令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篱笆外的村民们这才后知后觉地陆续跪下。
夜翊珩命陌尘与若风:“把里正连同两个各瞎一只眼的带来。”
陌尘与若风称是离去。
夜翊珩这才淡淡对县令开口:“起吧。”
县令抹汗起身,诚惶诚恐地问:“太子殿下,您让微臣过来是所为何事?”
松果冷着脸:“等会就知道了,候着吧。”
县令恭敬称是,规规矩矩到堂屋门口一侧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