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坐月子时,蒋汉在家手把手教了她不少。
从前仲景怀教她写字识字,文学较多,计数那些到底不太精湛,只囫囵学了个个大概简单的。
蒋汉瞧着五大三粗,但对数字尤其敏锐,刘爷爷刘奶奶说得没错,他是很聪明的,不然也不会在鱼龙混杂的环境里站稳脚跟,还能赚那么多钱,跟他合作的也不敢轻看他。
他教胡瑶算数,也算很有耐心了,只不时啧声嫌弃说大概知道了蒋复朝当笨蛋是遗传了谁。
胡瑶羞恼又有些无可反驳。
但她才不信他的话,她觉得自己还是很可以了,他小时候还上过学,她都没有,正巧那个年纪她爹就不在了,胡桂芳对她的态度全然大改,她哪有上学的机会。
仲景怀教她的时间也不长,她能领悟学到这么多,已经很好了,她才不是笨蛋。
就是他总揶揄若有若无地“嘲笑”她,她忍不住说仲景怀不是那样教她的。
他又生气了,还连仲景怀一起说,说他也是个笨的,而后又咬牙切齿地更认真教她了,还耐心了不少。
其实本就是他自己先提起仲景怀的,嫌弃说仲景怀是怎么教她的,半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连个数都不会算,说仲景怀当老师前怕是拿她练的手,给练失败了。
胡瑶气恼才回顶他。
倒也真有效果,他都给气笑了,磨牙认真教她,一副要教到她送她去高考的架势,厚脸皮自夸什么烂泥都能在他那扶上墙,蒋复朝那样天生的蠢蛋除外……
或许就是她在坐月子时提起仲景怀把他给激到了,所以他才背着她给仲景怀写了请柬,小心眼极了。
他教她确实还是有成果的,胡瑶如今算账的速度快了不止一两点,有些混杂凌乱没怎么接触的东西处理起来也有条理了许多。
他把管钱的事扔给她是真全扔给她了,没想过她会不会管得乱七八糟,甚至连他整副家当的存折也随意丢给她保管。
这几年他把握到了政策改革的好机会,敢想敢做,真赚到了许多钱,存折上那一连串的数字,胡瑶掰着手指数了好几遍,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钱。
就是他瞧见她掰着手指数数的行为,才想着要教她算数,说蒋复朝真哪哪都学了她。
他要是嘴巴不那么坏,以前不做那么多混不吝的事,单凭他的本事,他如今的名声哪会是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