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怎么这样啊!我奶奶就不这样,我奶奶很好的,就是不和我讲话,我爸爸说奶奶埋土堆堆里之前还……”他不满跟秦思源讲。
秦思源抿了抿唇,握紧胡秀洁的手,闷声:“她不是我奶奶了。”
秦母脸色一阵发黑,不由地又看向胡秀洁:“你就是这么教思源的!都让他跟着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一起学坏!没家教没礼貌目无尊长!跟你也是一个样!早当初我就该……”
“思源怎么样用不着你管!你也没有资格管我怎么教他!”胡秀洁凝声打断她的话:“要说家教礼貌,你也没好到哪里去!我妹妹良善单纯,你见她第一面就辱骂她,你秦家的家风真不怎样!思源以后也不会姓秦。”
胡秀洁照样见不得胡瑶被她轻言辱骂,秦母怎么说她是另一回事,但一同说上胡瑶就不行。
秦母来这一趟简直快要气死,她这会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胡瑶蹲身将蒋小朝弹回来的小鞋子捡起来,这回没有说他什么,只柔声让他把小鞋子穿好,神色淡淡地看向怒僵着身子的秦母,重复:“你挡着我做生意了,能走了吗?”
“我儿子人小,说话就是直了些,您秦家是有身份有大学识的人家,您应该不会跟一个小孩子这么斤斤计较吧?”
胡瑶声线偏柔,语气完全不激烈,但无端刺人得紧。
“小孩子都是看什么学什么,我说思源怎么被教得连自己妈妈都不尊敬,原来教她的人……”胡瑶意味深长看了两眼秦母。
她感觉自己此刻说的话有些不好,但对象是秦母,莫名的还觉得挺舒坦的。
大约是蒋汉将她教成这样了!他之前怕她会吃亏,还让她去跟村里边的三姑六婆学学怎么骂人。
“你个贱人!你说什么!”秦母哪听不出胡瑶的言外之意,忍不住破口大骂,端着忍着的面色顷刻破裂。
“你谁啊?哪来的泼妇,指着我们大嫂骂!你活腻了?”
蒋汉路经的一个兄弟瞧见这一幕,粗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