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五团的电报之后,确定已经新八军主力返回防区之通道切断,周维汉当即下令,两濮地区以南、以东的一团、三团、突击团、37团、38团等部,之西南方向的独立四团、29团、以北的独立一团、独立三团,共计九个团迅速向两濮地区合围。
八路军如此大规模用兵,很快被两濮地区的新八军察觉。
濮县城内,新八军29师师部。
“师座,濮县南边的辛庄子发现了八路军的踪迹!”副官急匆匆的找到29师师长张汉全汇报道。
“什么?八路军的动作这么快?”张汉全闻言大惊失色道:“新6师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从蒲阳开始撤退了吗?”
“还没有,今早我联系,新6师回电称,需要携带的辎重太多,至少需要等到明早才能撤退!”副官道。
“什么辎重太多,统统都是借口,我看是新6师在蒲阳捞钱都捞疯了,浑然忘了现在是在虎口拔牙啊!”
“马上催促新6师抓紧撤退,不,现在撤退已经晚了,周维汉既然决定动手,就不会再给咱们机会!”张汉全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而后说道:“将此事通报给新6师,同时派出人员对周边进行侦查,尤其是蒲阳通过濮县的道路,要重点侦查!”
“是!”副官应道。
副官走后,张汉全脸色阴晴不定,喟然道:“军座,您糊涂啊,招惹八路军就算了,为什么偏偏惹上周维汉这个煞星,过着安生的日子不好吗?”
八路军出动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高树勋的耳朵里,而高树勋这个老狐狸的动作也很快,当即就让人找来了侍从处的处长王泽南。
两人见面之后,高树勋先是一番诉苦:“泽南老弟,哥哥我难啊,外面人都传言我高树勋在鲁西北割据一方,如同一个土皇帝一般,听调不听宣,可是国民政府的正统名头在,我也不能不听不是?”
“这次我新八军的行动,你想必也有所耳闻,其实在命令下达之后,我根本就没有瞒着你的意思,这一点你是清楚的!”
“你多次拜访,我却避而不见,乃是不得以之举,实在是本人的一举一动都有心怀叵测之人盯着,在贵军以及国民政府之间,我是谁也不敢得罪啊!”高树勋接连卖惨道。
对于八路军的大动作,王泽南早已知晓,此时倒显得安稳很多:“高军长,我奉命在贵军开展统战工作,还要多亏了您的支持,但是此次贵军大规模出兵两濮地区,恕我直言,有破坏你我双方在敌后和平共处的嫌疑!”
“这个错我认,可是命令是上头下达的,令我部收复两濮地区,光复失地,我也没有办法不是?况且此乃我辈军人应有之责,还劳烦王老弟在其中帮忙捍旋,我部可主动让出蒲阳,交由贵军驻防,你看可好?”高树勋抱拳道。
“高军长,你是知道的,我的直接上级是冀鲁豫行署的谭主任,可是在我来之前,联系过谭主任,据行署回电称,谭主任于两日前去往太行根据地参加北方局的会议,本人并不在冀鲁豫!”王泽南直言道。
“这?”高树勋听后傻了眼:“那周**那边?”
“高军长,你是知道的,我组织关系在地方政府,周**是部队的首长,我怎么能跟他联系的上呢?”
“我听说高军长与周**私交不错,可亲自与他会面交谈,效果会更好!”
“哎呀,你看看我,这一急脑子就乱了,我这就给周**通电话!”高树勋说完,就起身走向办公桌前,拿起了话筒。
为了方便联系,之前,新八军军部与八路军在菏泽的指挥部通了电话线,高树勋拨动了几下,却迟迟没有听见话筒内有回音,良久之后才发觉,可能是电话线断了。
“王副官,马上用电塔给周**发报,就说我有关于双方之要事与周**面谈,快!”
“是!”
没过多久,菏泽城内的指挥部就发来了回电。
“军座,回电之人称,周**并不在城内,带着指挥部的一干人员,昨日前往城武一带了解情况去了,刚刚电台没有联系上,让我部多做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