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座,日军果然是冲着咱们指挥部来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对洒金桥进行精准的轰炸,幸亏咱们早有防范,否则少不了今天就被一窝端了!”
“是啊,日军实在是太猖狂,分明就是秋后的蚂蚱,还敢如此放肆!”
胡棕南闻言用手指扣了扣桌子,道:“诸位,我刚才的提议你们意下如何?”
“总座,此举是不是太过于冒险,我部虽然兵精粮足,可是日军万一长驱直入,造成的后果是我等无法承担的,即使有校长的首肯,届时我等也需承担守土失利之责!”
胡棕南部中央军只要不出大失误,依靠黄河天险保卫陕省是不成问题的,尤其是现在日军已显现颓势的情况下。
这句话说出来在场大多数人的心声,他们都是国军的高级将领,不是底下整天嚷嚷着打小鬼子的大头兵,守住河防工事即是胜利,何须再去兵行险招。
胡棕南虽然直言此计划得到了老头子的首肯,言明中央军需要一场大胜来巩固国民政府的地位,可是谁都知道老头子性情多变,打的好了没准关键时刻还给你横插一杠子,要是打的不好,最后还得找个背锅的。
胡棕南是西按行营的长官,又是老头子的爱将,板子拍不到他的身上,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可就说不好了。
将领们的作战热情不高,在场的公署官员更是一个个口观鼻鼻观心,好似全然没有听见一般。
胡棕南当下便看向了坐在右手首位的周维国,周维国立即会意,两人在会议之前早就通过气,甚至胡棕南兵行险招不乏周维国的支持。
对于周维国来说,他却是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哪怕最后板子拍在自己身上。
“我倒是觉得总座此举大有可为,如若我部东渡黄河作战尚有顾忌,可如果放日军进入我部防区,那形势自然不同,八路军打的,杂牌军打的,为何我中央军打不得?”
“况且日军主力分散在各地,轻易不得动弹,假使日军孤军深入,实乃取得大胜之良机!”
“总座,我第一军愿做此次战役的先锋,给兄弟部队做做模范!”周维国豁然起身,环视在场众人。
所表现出来的态度让所有人心里打起了鼓,不过也算是弄明白了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场仗是非打不可。
眼见嫡系第一军要顶在最前线,在场的诸多将领也纷纷转变口风表示支持。
胡棕南见状大喜:“诸位同仁勠力同心,此战必胜,战后我自当向校长为诸位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