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魏国公本姓为徐,自从白赫父亲那代便一直跟随白家打拼天下。按辈分论,便是当今皇帝也要称他一声叔叔,可见其地位如何尊崇。
“不错,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正是朕心中所念。”皇帝点头微笑,“今儿是除夕,魏国公开心便好。说起来,朕听闻魏国公家的长孙女弹得一手好琴,不知今日是否有幸一闻。”
“皇上想听,那是老臣孙女的荣幸。”魏国公哈哈一笑,回首道:“嫣儿,还不快快来见过皇上和诸位娘娘。”
一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聘婷起身,盈盈来到殿前,向着主位福身一拜,“徐嫣儿叩见皇上和诸位娘娘。”
皇帝赞赏地点头,“恩,起来吧。”
徐嫣儿谢恩起身,随着她抬起头,众人不由眼前一亮,此女生得甚是秀美端丽。
一直没有做声的宁妃这时开口了,“呦,真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儿。不知将来谁家有福,能迎娶到这么位可人儿。”
徐嫣儿小脸一红,偷眼瞧向皇子席中的白莫觞,却见他压根儿就没看自己,而是眼含笑意地望着正在收拾笔墨的于静潇。徐嫣儿的神色登时一黯。
宁妃何等人物,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立时瞧出徐嫣儿对白莫觞有意,便掩唇轻笑道:“说起来,四皇子、六皇子都到了婚配的年龄,还均未纳妃。不知咱们皇家是不是有这个荣幸,能娶到像嫣儿这样的好姑娘。”
她此话一出,徐嫣儿不胜娇羞地垂下了头,其他宾客也跟着起哄。
庄妃却只是冷冷一笑,显然,她仍记着于静潇的话,认为正是宁妃在背后阴损她。是以,对宁妃已是怀恨在心。
于静潇刚刚归置完东西,正准备后撤回席。忽然听到了宁妃这一番话,脚下不由一顿。她这才抬起头,下意识地向皇子席看去。她的视线正好撞上了白煦深沉含笑的眸。
于静潇与白煦的目光不期而遇,登时觉得胸口一紧,狼狈地将目光滑向一旁,却被白莫觞乌沉沉的眸光截住。他见于静潇看向自己,便对她会心一笑,似是对宁妃那话中的暗示充耳不闻。
关于白莫觞与于静潇的流言,早已在皇宫传得沸沸扬扬。
若说能同时寻到她二人的麻烦,那庄妃自然不会错过。
只听她淡淡地笑道:“早听说徐小姐琴艺无双,臣妾很想见识见识。不过只听一人弹奏分不出好赖。不如再找一人来与她协奏如何?”
于静潇听到庄妃开腔,顿觉头皮发麻。果然,庄妃接下来的话就直指向她。
“臣妾听闻,神医这两三个月一直在钻研琴艺,不如就让她与徐小姐协奏如何?”庄妃笑吟吟地跟皇帝提议。
白赫闻言一愕,他向来是不理会后宫中的琐事的。然而今天庄妃一再对于静潇咄咄相逼,便是连他都看出来庄妃对于静潇怀有敌意。
皇帝还没答话,一旁的宁妃却笑着插嘴道:“庄妃姐姐的提议甚好。皇上,臣妾也有个提议,不如我们下个彩头。让此二女一会比较一下琴艺,弹得好的。咱们就许她一个心愿如何?”
宁妃说着,含笑望向徐嫣儿,后者顿了顿,立时领会了她的意思,遂含羞带怯地望向白莫觞。她的意图很明显,若是得了那个心愿,便可让祖父代她向皇上开口求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