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于静潇的疑问,戚榕摇了摇头,“抱歉,关于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
虽然戚榕提供的信息有限,但于静潇还是道了声谢。
纵使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害萧皇妃的那个女人,定跟这羌兰族有莫大的干系!
酒酣耳热,月上柳梢,转眼已是戌时。
随着时近深夜,醉仙楼的酒宴也进行到了尾声。各位名医平素虽一副庄重严谨的模样,但喝多了以后,便跟寻常醉鬼无异,也会互相吹牛打屁,甚至还豪不矜持地唱起了十八摸……
于静潇为这些同僚们深深地汗颜了一把。
散席之后,于静潇和戚榕一起踏出了酒楼,那二十名便衣护卫,仍恪尽职守地等在大门外的马车边,弄得于静潇有些不好意思。
戚榕很有风度地将于静潇送到马车边,随后拱手跟她道别。
于静潇亦诚恳地道:“希望有机会再见。”
戚榕莞尔,俯下头,低声说道:“希望下一次,能有幸一睹御医真容。”
于静潇面皮抖了抖,打了个哈哈,“戚大夫真会说笑,我什么时候不是以真面目示人了。”
戚榕却不以为然地轻笑,摆了摆手上的扇子,“戚榕的蜗居就在魏晋二国交界处的莘乡,御医以后若有用得着的,可以差人到那里找我。”言罢再次拱手,“我们后会有期了。”说完,洒然转身离去。
魏晋国境处的莘乡。于静潇暗中在心底记牢,她总觉得,未来很可能会与这位名医戚榕再度见面。
目送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于静潇也转身登上了马车。
她独自坐在车中,随着马车的摇晃,渐渐有些犯困。她今晚饮得酒不多,但戚榕出手大方,点得都是最沉的佳酿,酒的后劲很足。
此时酒意微醺,醉仙楼离驿馆还颇有一段距离,于静潇不知不觉间,就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瞌睡。
夜已深,四下静悄悄的,只有马蹄和车轮压过地面的声响突兀地徘徊在街道上。不知向前行了多远,忽然马车外传来侍卫们的喝骂和打斗声。
正困得迷迷瞪瞪的于静潇一下惊醒过来,而她睁开眼看到的景象,就是一个持刀的黑衣人威风凛凛地猛劈开车厢门,随即挥刀向她砍来的骇人景象。
于静潇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又起异变。不知从何处斜刺进来一把宝剑,不但及时架住了已距离于静潇头顶不足半尺的大刀,还连打带消地将黑衣人逼退下马车。
于静潇看了一眼横剑立在自己身前的黑衣少女,差点没感动地扑上去抱人大腿,“织锦,还好你及时现身!”
此时车厢外已乱做一团,众侍卫和骤然出现的黑衣人们正捉对厮杀。织锦环顾全场,面沉似水,扔下了一句让人心凉半截的话,“对方人多,而且实力很强,侍卫们撑不了多久,姑娘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