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渊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异变,他代于静潇说出了她心里的话,“阁下似乎搞错了状况吧?”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根本不屑于回答田渊的话,而是直接将匕首向着于静潇的脖子压低了半寸。一丝细细的血线立时顺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蜿蜒流下。
刀刃锋利的好处就是,它割伤你时,不会觉得太疼。
于静潇现在就是如此,她只觉脖子上一凉,紧接着一道温暖的热流便从皮肤上滑落。
感觉到自己见了血,于静潇很想开口骂娘,但考虑到如影仍极具威胁性地抵在她的喉咙上,这个想法,便也只能是想想作罢。
尤其是在察觉到身后的黑衣人正散发着蓬勃的杀气后,于静潇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她能感觉得到,若田渊不妥协,这黑衣人真的会杀了自己!
问题是,自己对田渊他们来说只是个俘虏,连自己人都算不上,人家如何会在乎她的死活!?
然而出乎于静潇的预料,黑衣人毫不留情的动作不但震慑住了她,也震慑住了田渊。
田渊脸色阴沉到极点,但在看到那黑衣人的手腕准备再有动作时,还是让步了,“好吧!我们让路便是。”
于静潇惊讶得合不拢嘴。
吾靠!什么情况?早知道自己这条命这么值钱,刚才就不冒险去胁迫田渊了,直接挟持自己当人质就好了!简单直接、粗暴有效啊!
她身后的黑衣老兄,当起绑匪来,显然是比她在行。
“把那匹马留在原地,你们集体后撤十丈。”
田渊眼神阴鸷,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但还是照着做了。
眼见田渊率人退到十丈开外,黑衣人环住于静潇的腰身,足下发力,轻巧地跃上了马背,一夹马腹,转眼便绝尘而去。
于静潇紧紧地贴在黑衣人怀里时,浑身都僵住了。
由于第一次骑马的经历不太好,所以她现在很害怕,尤其是黑衣人还不断鞭打着马儿,催它快跑。
两人一骑沿着漆黑的山道向前狂奔,有几次差点马失前蹄,但却都被黑衣人及时勒紧缰绳化解了。
他们向北方疾驰了约半个时辰后,驮着两个人的马匹有些吃不消了,速度便不由慢了下来。
可于静潇身后的黑衣人显然是觉得还不够安全,仍用力鞭打着马儿。
于静潇很是同情这匹可怜的马,便开口求情,“公主殿下,我们已经跑出这么远。追兵肯定跟不上来了,您就饶了这匹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