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关西一见到他,登时如见了救星一般,“舅姥爷,舅姥爷,快救救孙儿吧!”若不是此刻他的脖子上还抵着那把匕首,此刻他一定已经扑过去抱住那官员的大腿了。
这时看热闹的人群都不自觉地向后退去,彼此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不时还向于静潇指指点点。大都是在同情她,认为她只怕要吃官司了。
那中年官员横眉立目地瞪着于静潇,“哪来的狂徒,胆敢在本县胡作非为!来人啊!给本官锁回去。”
面对如狼似虎的差役,于静潇却不紧不慢地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张文书递过去。
那县官看到那文书的式样不由一愣,立即命差役接过,拿在手中细看里面的内容。
镇关西趁机跪地膝行至县官身边,“舅姥爷,你可得为孙儿做主啊!”
众人见他满脸是血,模样狼狈,偌大个人冲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县官叫姥爷,不由均觉好笑。
然而那县官看完文书后,却反手给了他重重地一巴掌。这一下把镇关西和围观的人群都打傻了。
只见他紧走几步来到于静潇身边,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下官不知贵使降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这县官早在半个月前便从上级那里接到通知,说魏国的使节团要路过此地。而那文书正是他们天慈的摄政王亲批的通关文书。足以证明对方正是大魏的使节。
于静潇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贵县不必拘礼,本官也只是微服出游。想以普通游人的身份领略一下此地的风土人情。只是……”她说到这里,故意斜眼看了看一旁仍傻傻地捂住嘴巴的镇关西,才惋惜地接着说道:“只是看来贵县,也并不大太平嘛!唉,看来以后见了摄政王,还需得好好聊聊。”
县官听她提及那位冷面王爷,立时吓得冷汗森森,赶忙上前递还文书,还不着痕迹地向她手中塞了些东西,“下官治理不周,实在汗颜,还望贵使通融通融,原谅则个。”随即瞪了一眼旁边的镇关西,向随行的差役们使了个眼色,“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这混蛋锁起来!”
差役们头次见自己的老爷大义灭亲,也有些反应不及,直到县官又喝一声,才七手八脚地把镇关西和几个打手锁起来拖走。
围观的众人只觉大快人心,立时爆出不绝于耳的叫好声。于静潇团团作了个揖,摆手挥退县官后,才转身上了一辆马车。
车厢内,白煦正就着几碟小菜,悠闲自得地饮酒,手边的竹筒里,少了几只竹筷。
“怎么样?这回出气了吗?”
于静潇用刚刚到手的几张银票扇着风,“过瘾,过瘾。王爷,咱下次还这么来吧。这可真是条发家致富的新路啊。”
白煦不咸不淡地哼了声,随即问道:“你在他脸上刺了什么字?”
于静潇坏笑着沾了些酒水,在桌面分左右写上,“少林皆秃驴”,“武当都杂毛”,最后在上方写下五个大字“丐帮杀杀杀”。
以白煦的定力都不由失笑,“古书说得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