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煦眯眼哼了哼。
于静潇从他怀中抬起头,伸出雪白的小手,“拿来?”
白煦皱眉,“什么?”
“珍珠啊!你不是去采珠了吗?不会差点丢了命,又没采到珠吧?”
白煦嘀咕了一句“贪财的女人”,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从贴身的水靠中掏出了一个鱼皮袋,倒出了两枚一大一小的珠子。
“这两枚都是我挖到的,刘家兄弟没挖着,我想把小的那个送给他们,让刘家兄弟换钱修房养家。大的这个咱自己留着,回头换了银子,为夫给娘子添两件过年穿的新衣。”
于静潇毫不客气地一把抢过,对着夕阳的余晖照了照。只见那颗珍珠约有龙眼大小,质地浑圆天成,拿在手中颇多些分量,似凉微温,手感极佳。就算她不懂行,也看得出这是一枚难得一见的极品珠子,只怕千金也买不下。
这时,陆大和刘家兄弟早已经识趣地离开了,只留下他俩在海岸边相依相偎。
白煦看着她与珍珠一样白皙莹润的小手跟掌心的珠子相映成趣,忍不住得意道:“为夫厉害吧?”
于静潇故意嫌弃地哼了哼,“这珠子不许卖,我要留着玩。”
白煦从善如流道:“好,娘子喜欢就留着,明儿我再下海去采一颗。”
于静潇大怒,“放屁,你要是再敢去,就别回来!”
白煦有些无奈地道:“为夫总要养家糊口啊!”
于静潇勉强道:“那你就跟他们一起出海打鱼吧。”
“打鱼?”白煦皱眉。比起这出力受累还赚不到钱的苦力活儿,他更喜欢采珠这种有风险却能一劳永逸的差事。
于静潇不理会他的不满,坚决道:“要么打鱼,要么就老老实实地在家待着。”
白煦叹了一声,妥协道:“好吧。”
于静潇虽嘴上不屑一顾,说要拿那颗珠子弹着玩,但还是亲手缝了个小布包,将那枚珍珠小心地放在里面,用红绳系紧穿了,挂在脖子上。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拿出来细细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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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冬天便至,现在是冬捕的最后时节,村里的男人们都想赶在年关前,多捕些鱼,好让家里能过上个好年。
白煦便加入了这冬捕的队伍,经过了几天的熟悉后,他的眼力已经练得十分独到,经常能精准地指出哪里有鱼群,哪里下网合适,而且他撒出的网,必有大鱼!
久而久之,一起出海打鱼的渔民都开始唯他马首是瞻,一个多月下来,白煦俨然成为了村里的鱼把头,所有人都跟着他的船在海上打鱼。
因为有白煦在,这些靠天吃饭的渔民们,头一次获得如此大的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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