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静潇硬着头皮走进去,悄悄地环顾了一下,没看到今天那个围困他们的二头领,不由得松了口气。
今天除了那个二头领和黑面马贼外,其他留守的马贼并没看过于静潇,此时场面这么混乱,她又故意低着头,所以马贼们并没有注意到于静潇。
她正有些不知所措地溜边走着,忽然腰间一紧,紧接着被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随即耳边便传来白煦咬牙切齿的声音,“谁让你跑到这儿来的?还有,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窝在他的怀里,于静潇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立时归位了,死死地揪着他的衣襟,吐舌道:“吓死我了!”随即便把她和织锦等人放马的事说了一遍。
白煦只是默默地听着,没有插话。
这时,不远处的一个马贼头领,见到白煦也抱着一个营妓后,不由笑骂道:“你们看,刚刚这小子还一本正经的,现在也忍不住了。”
另一个马贼提议道:“难得咱们这儿今天来了这么多美人儿,不若让她们跳个舞助助兴致。”
其他马贼们立时齐声叫好。
那些营妓们也不推诿,都嘻嘻哈哈地围着火堆开始载歌载舞。
于静潇自然不会下去跳舞,就一直躲在白煦怀中。
一个马贼指着她喊道:“你!怎么不下去?”
白煦揽着于静潇放倒在自己膝上,做出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销魂姿态,“美人儿不胜酒力,醉了。”说着,就拿过酒杯,含了一口,哺入于静潇口中。
马贼们见状笑骂,“这小子都有好几个老婆了,还不忘拈花惹草,真是色鬼一个。”
被他这样一搅,马贼们再不去管于静潇,继续喝酒作乐。
转眼酒肉都已见底,马贼们也喝得伶仃大醉。
忽然,一支尖锐的响箭划破夜晚的黑暗与营区的喧闹。
醉熏熏的马贼们还都浑浑噩噩的,有些搞不清状况。
就在这时,那个二首领突然冲回了主营区向众人喊道:“不好了,咱们的马让人放光了。”
他的话音还未落,大地竟然开始微微发颤,桌上的杯碟都嗡嗡震动,四面八方更是传来一种古怪的闷响。
直到此刻,那些马贼们的酒才醒了一半儿,因为他们太熟悉这个声音了。
这是马蹄被布包裹着奔跑时发出的声音!只有在骑兵进行偷袭时才会用布裹住马蹄!
听这声音,只怕有上万骑,正在向这里掩杀而至!
整个营区在短暂而压抑地沉寂过后,立时乱做一团。马贼们纷纷到营区的外围去找马。
可是哪里还有马的影子,只有从四面八方,如同洪水般狂涌而来的晋国正规军!
白煦抱着于静潇趁乱离席,向着刚刚发出响箭的方向掠去。
不多时,织锦和莫言以及百名亲兵和暗卫们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各个骑在马上,整装待发。
莫言见到他俩,立时牵着白煦的坐骑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