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是真的睡觉轻,安芷刚走过来时,他就醒了,听到安芷这声又轻又柔的裴四爷,他整个人都酥了。
“奇怪,不是说睡得轻的吗?”安芷自言自语到。
裴阙睁开眼睛,“不好意思,还让你叫我。”他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今儿谢谢你收留我,如今太子薨了,宫中正是最乱的时候,千万别和那些皇子牵连上。皇上皇后眼下正是最伤心愤恨的时候,若是谁不注意撞到刀口上,就是有冤屈也没地儿说。”
他说得很认真,看着安芷精致的脸,继续道:“镇抚司那我可以替伯父看着,可宫中人多口杂,我也难碰到他,还请你多多叮嘱才是。接下来的日子,我都会很忙,你若是有事,我无法及时赶到,但你可以找顺子,他必定能帮你找到我。”
他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在这个时候卖个好,让安芷觉得他也是个会贴心的人。
见安芷面颊有些泛红了,他便知道有作用了。
打从第一次告白起,裴阙就知道他这个未来媳妇面皮薄,心事藏的深,他需要温水煮青蛙,急不得。
“行了,我这就走了。”裴阙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安芷,期待她能跟他说一句保重。
安芷听裴阙要走,这才抬头看他,四目相对,她又快速移开,“你说的我都懂,你也保重。”
她这话是真心实意的,不管她这会对裴阙有没有意思,她都希望裴阙能好好的。
而裴阙被安芷这话一击即中,心脏砰砰砰直跳,可面上却还要装得很淡定地说了一声好。
等裴阙走后,安芷才打开门透气。
她觉得屋子里太憋了,有些热气。
这时冰露走了过来,她端来准备好的面巾,“小姐,您擦擦脸吧,出汗了。”她有些奇怪,眼下都是入秋了,主子睡个午觉怎么还会出汗。
安芷拿了帕子,擦了擦,呼吸了好几口外头的空气,才觉得精神了一点。
“我们出去走走吧,躺久了身上有些疲。”实际上是因为没睡觉,而犯困,但这话安芷不好跟冰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