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环境里,只剩下新婚夫妇两人。
惠平不知所措地坐在红木凳子上。
安旭同样紧张,虽说成婚前,早有兄弟和他说过要干什么,可他以前又不是个花场老手,这会两手搭在膝盖上,来回揉了又揉。
过了会,惠平还没等来安旭说安歇,到底是她先忍不住,小小声问,“相公,我们......休息吧?”
安旭嗯了一声,坐在床沿开始脱鞋。
惠平也走到床沿,两手抬起来又放下,最后还是没敢去帮安旭脱。
两人中间隔了一掌的距离,又是好一会儿,安旭才去放纱帘。
自此,一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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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芷今晚多喝了两杯酒,她哥哥成婚,她是东家,来的小姐夫人们想和她套近乎的,都要和她喝一杯。
最后还是安芷看情形不对,先装醉,才逃脱大醉。
被丫鬟们放到床上后,安芷困乏急了,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道,“今儿就这么睡吧。”她实在没力气起来擦胭脂。
“小姐躺着就好。”冰露拧了温面巾替主子擦脸,“胭脂若是不擦干净,明儿脸上会长疮的,春兰已经去拿醒酒汤,待会您喝了再睡,省得明儿头疼。”
只要不起来,安芷都由着丫鬟们弄。
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所以裴阙是什么时候在她枕边放的珠花,她也不清楚,只是醒来的时候看到红豆玛瑙珠花下面压了一个裴字,安芷才知道裴阙来过,惊得她忙从床上起来,把珠花藏进梳妆台的抽屉。
外头候着的冬兰听到主子醒了,端着温水进来,翠丝拿着盂盆。
“冰露姐姐昨儿累着了,这会还没醒呢。”翠丝年纪小,昨儿没出去干活,今儿便由她和冬兰顶替冰露。
安芷坐在梳妆台前,准备画眉,“她辛苦一天,让她多睡一会,我们快点吧,今天新媳妇奉茶,我们得比哥哥他们早。”
冬兰道了一声是,便替主子梳妆。
虽说今儿不用见外客,但新嫂嫂嫁过来第一天,安芷的妆容也要尊贵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