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裴怀瑾见儿子表情痛苦,知道这是戳了他痛点了,但该说的话,他还是要继续说,“的的确确是五皇子要杀你,所以呢裴阙,你打算怎么做?”
一直以来的朋友要杀自个,而且是赶尽杀绝地杀。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他既要杀我。”裴阙忽然弯唇,又重复了一遍前面的话,“他既要杀我,那我……只能杀回去了。”
事已至此,情分已断。
难受了一晚,便够了。
正如他父亲说的一般,他知道李达的许多不堪,也是见过李达最卑微时候的人。
试问一个人从卑贱到高位,又怎么会再愿意回忆以前卑贱的日子呢。
裴阙就像李达的一面镜子,只要李达看谢裴阙,就能想到他最隐忍无奈的时候。
只不过,李达太心急了。等他真的登上高位再来杀裴阙,那会都不一定能成功,更别提现在李达连皇位的边边都没摸到。
裴怀瑾看儿子不纠结于过去,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看开了,那往后你也要记得别心慈手软。”
“我不会的。”裴阙之所以会那么难受,就是心里太看重和李达的情分,之前有多信任,现在就有多防备,“不过五皇子藏得深,我之前让顺子去查过一段时间,但什么都没查到。”
“顺子身手是不错,但……憨了点。”裴怀瑾起身站了起来,一边往屋外走,一边道,“跟我来吧,这些东西,也该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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