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后颈疼得脖子随时会掉下来,他骂着一句脏话,一边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睛上蒙了一层黑布,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一连三个问题,江浩越问越心慌。
他本来是跟着安府的马车,想着在路上给马车使点手段,再把安芷给掳走,却没想到,他还没行动,就被人敲晕了。
这会身上湿哒哒的,两条手臂向后被捆着,他坐在地上,只有两条腿能蹬一蹬。
“你说话,你到底是谁?”
对面的人一直不开口,让江浩心里特别没谱,也更害怕。
朔风领的差事,从来都没有失败过。
他知道这会什么刑具都不用上,光是一点点轻微的动静,就能让对面的人如惊弓之鸟。
只要再磨一点时间,对面的人就会受不了。
果不其然,在江浩骂玩,嚷完,嗓子都喊哑了的时候,朔风过去卸了江浩的一条胳膊,听到江浩嚎啕惨叫,才帮江浩把胳膊安回去。
而江浩的右手,因为刚脱臼过,一点力气都没有,头皮紧绷绷地疼,咬牙哭着问,“你到底要做什么啊?你什么都不问,把我抓来这里,你至少说一下目的啊!”
听到这话,朔风知道成了。
他搬了条板凳过来,看江浩裤子尿湿了,嫌弃地往后面挪了点位置,声音低如寒冬里的风刀,“报上你的姓名、家世,还有你为什么要跟着安府的马车。”
“我叫江浩,我父亲是当官的,我岳父是户部侍郎,家里特别有钱,只要你肯放了我,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江浩吸了下鼻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