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分析道,“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可他对于权力的欲望并没有减少,而是掌控欲越来越强。在这种时候想要劝他清正廉明是不可能的,就因为新建道观的事,皇上已经杀了两个三品大员了,我只是被禁足,是运气很好了。”
当今圣上,从登基起,就不是个特别有作为的人,年轻的时候都比较平庸,到了怕死的这一会,更不可能做到更好。
“夫人放心,道观的事我会拖着的。”裴阙拍了拍安芷的手,把人搂住。
出来的时候是偷偷出来,回去时自然也要悄悄的。不过这份小心,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安芷夫妇那么多日不在府上,其他三房肯定知道。
这不,裴阙刚进裴府,就被裴老爷子给叫走了。
安芷只好一个人回院子。
坐了半天的马车,安芷腰酸得厉害,回到院子就躺下了。
直到傍晚,安芷才醒来,“冰露,端水来。”
外间候着的冰露,很快就端了水进来,“夫人,姑爷已经被皇上诏进宫了,让奴婢跟你说一声,这两日有可能不回家住,让您别担心。”
安芷以为裴阙说的不回家是去工部住,便没担心,带着冰露准备一些衣裳和日用品,让福生送去工部,但等到了第二天,才知道裴阙被皇上派到了城东准备建道观的地方。
“东西都送去了吧?”安芷问冰露。
“送到了。”冰露回道,“是福生亲自交给顺子的,说那里人人都忙得像陀螺,让您没事最好别去。”
安芷嗯了一声,又问,“许家那呢?婚期定下了吗?”
“定了。”说到这个,冰露笑了笑,“许小姐说她母亲怕贺荀反悔,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初一,反正她的嫁妆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就这两日,她便会来给您送喜帖。”
对于许文娟的这门婚事,安芷真不懂是好是坏。
从皇上赐婚的举动来说,便是对许家的一种敲打,如果许文娟嫁给同样的权贵家里,势必会让皇上更忌惮。
可成婚是大事,特别是对于女子而言,若是夫妻不和,那日子真的不好过。就比如她母亲,尽管有个厉害娘家,但还是敌不过夫为纲这一说。
这世道,对女子并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