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刚换下官服,张开手,由安芷帮他换衣服,“昨儿个的那个太监,还没到监牢,便死了,背景也查不到,想来是对方从小就养的死士。所以线索到这里,断了一大半。不过是纸就包不住火,总能查出蛛丝马迹。”
安芷没想到事情会那么复杂,“那这段日子,你出门也小心一点,我没事就不出门了。”
“嗯好。”裴阙搂住安芷,“把你拖进这深渊里,到底是对不住你。”
“你又说什么傻话,嫁给你之前,我又不是不知道裴家水深。”安芷拍了裴阙的背,慢慢抱住了裴阙。
次日安芷很早就醒了,等裴阙出门后,安芷就把身边亲近的几个丫鬟和婆子喊到身边,吩咐他们这段日子要格外小心。
之后一直到九月初,安芷都没再出门,每日在家中弄弄花草,偶尔和孟氏聚聚,日子就这么过去。
直到安府来人,说太太动了胎气,马上要生了,这才急忙忙带着冰露和春兰去安府。
“不是还有半个多月么,怎么提早那么多?”冰露皱眉问来传话的朝露。
朝露小跑着带小姐往安府正厅里走,“是孟家二房来人借钱,说今天日子不好过,太太倒是没吝啬,令奴婢拿了张一百两的银票,可孟家嫌少,便数落了太太几句,争吵中,太太不小心摔了下,便动了胎气。”
“那孟家人呢?”安芷问。
“二房太太吓得拔腿就跑了,现在应该只有孟老太太在。”朝露急出了眼泪,“张姨娘已经派人请了大夫,但奴婢想着这么大的事,还是要小姐您在才稳妥一些,如果太太真有什么事,还请小姐多多周全,一定要保全太太呀。”
安芷刚跨过门坎,就听到正屋里传来凄厉的叫声,听得她心头一梗,“春兰,你和我进屋看看,冰露你在院子里支应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