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芷很镇定地道。
“休要狡辩,你都说了和陶蔚然有怨,这荷包也是你的,当时水云间的人也可以作证。人证物证具在,你从何狡辩!”袁志大拍案几,“京都里的人都知道陶蔚然在骚扰你,你会怀恨在心并不奇怪。裴安氏,本官劝你如实招来,还能免去一些皮肉之苦。”
安芷定定地看着袁志,从最开始时,袁志的口吻就是她有罪。联想到袁志是云盛兴的人,安芷大概有了方向。
“敢问大人,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那就一定要杀了对方吗?”安芷反驳道,“那外头说你为官不仁,收受贿赂的人那么多,怎么不见他们一起来杀你?”
袁志语噎,一口怒气涌上心口,刚想说大胆,又被安芷抢先一步。
安芷拔高音量道,“而且在水云间的时候,人来人往那么多,荷包被人偷走是很正常的事。再问大人,你可抓到打伤陶蔚然的罪犯,那罪犯有亲口招供是我收买的他吗?再说了,据我所知,陶蔚然身手了得,身边也一直带着高手,如果不是早有预谋,怎么能把他打到濒死?”
连着几个问题,安芷把袁志问到头晕。
外头的太阳只剩薄薄的最后一点光晕,安芷回头看了眼,她是裴家主母,就算最后证实伤害陶蔚然的另有其人,今儿个也不能被袁志收押,不然往后得被人拿捏说事。
“不管你怎么说,那你也不能证明,那荷包不是你给的,而是被人偷去。”袁志冷静一点后道,“光凭这一点,你就有最大的嫌疑!”
“非也。”安芷走上前,瞅着荷包道,“大人请仔细看,这荷包的带子有明显的割面,如果是我拿荷包收买人,直接把荷包递给对方就行。而这个割面,是市井小偷的惯用手法,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会用铁片把带子割断。这便可以证明,荷包不是我给凶手的。”
说到这里,安芷皮笑肉不笑地抬头去看袁志,“既然荷包不是我给凶手的,却又遗失在案发现场,大人连这么明白的嫁祸都看不出来,还是说大人懂,但就是想把这个罪名加在我的头上呢?”
“大胆!”袁志发现他的思维被安芷带偏了,大吼一声,“裴安氏,本官原本看你是命妇,所以才不对你用刑,但你冥顽不灵,还敢污蔑本官,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来人,先打裴安氏二十板子,看她还嘴不嘴硬!”
“你敢!”
这声质疑,是外头庭院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