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裴钰有些天生的长相优势,他愿意对人用心思时,还没失手过,“若是真放下了,你看到我,应该没感觉才是。”
如果单论这辈子的事,安芷是可以放下,或许还能假惺惺和裴钰做个表面亲戚。
但有了上辈子的事,安芷就不想看到裴钰,更不愿意看到裴钰好。
而且裴钰现在和她说的这些,也让她非常反感。
“裴钰,别高估你自己了。从最开始那会,你就比不上你四叔,到现在也是。”安芷沉着脸道。
从小到大,裴钰确实有被一些人拿去和裴阙比较过,但是并不多,虽然他们没差几岁,但他们差了一辈,更多的人是拿裴阙和裴铮比较。
听到安芷说自己不如裴阙,裴钰突然笑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四婶说的对,我确实比不上四叔,但我的确没有多余的意思。如果四婶实在不想看到我,那我会避嫌的。”
说完,裴钰就转身走了。
冰露望着裴钰的背影,气得握紧拳头,“夫人,咱们就不该让他来这边院子的。”
“老太爷还在,咱们拦不住的。”安芷无奈道,“孙子来探望祖父,天经地义的事,我要出手阻拦,得被人戳着脊梁骂祖宗。希望他能说到做到。”
在原地停了一会,算着裴钰走远了后,安芷才继续往前走。
与此同时的仁政殿里,几个辅佐大臣吵得不可开交。
云盛兴坚持说他儿子与陶蔚然的案子没关系,但成国公和王首辅咬着裴鹤鸣的证词不松口。
王首辅被云盛兴阴过一次后,一直怀恨在心,好不容易抓到一次机会,自然不肯轻易松嘴,“云大人,若是按你说的,你儿子只是无意中给裴鹤鸣出的主意,又为什么要花钱收买裴鹤鸣,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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