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盛兴骂累了后,就摔门走了,他就没打算和云夫人商量对策。
等云盛兴一走,外头候着的丫鬟婆子才像鱼涌一般地进来。
云夫人被两个丫鬟扶到床上,她拒绝了丫鬟擦药的动作,“不要擦,就让脸上淤青留着,他打得痛快,我也得痛快下。”
绿珠为难道,“夫人您这是何必呢,这淤青不快些处理,没十天半个月好不了。您是当家主母,这后院里有那么多事要您处理,还要宴请宾客,都用您去忙活啊。”
“是啊,那么多事都要我忙活。”云夫人苦涩道,“连你们都说我是当家主母,可我哪里有当家主母的权利呢?辛苦活都是我去干,家里库房的钥匙却没摸过。我母亲以为把我嫁到云家,能荣华富贵一辈子,想破头让我嫁进来了,可如今冷暖只有我自个儿知道。”
就是最初那会,云夫人就不愿意嫁给云盛兴,因为她早有情郎,本来两家都快说好了,结果她母亲临时变卦。
所以这就是她的报应吧。
绿珠看主子眼角青了好大一块,实在不忍心,“您想休息几日,就用鸡蛋敷一下,这样能好受一些,不然老爷看您这样,又要生气了。”
“他再生气又如何?难不成把我打死?”云夫人冷哼道,“若是他真有本事把我打死,那我得夸夸他了!”
云夫人心中早有怨气,一日日地积蓄起来,今儿个她就想任性一回。
绿珠劝不住主子,只好作罢。
另一边,云盛兴出了云夫人的屋子,把嫡长子喊到了身边,可两人骂了一通后,却发现,他们手里什么证据都没有,还不能把云定邦接回来,这让云盛兴气到直接晕厥了。
云家这里闹哄哄的一团糟,安芷那却还不错。
她这会,正在和许文娟喝茶。
许文娟依依不舍地拉着安芷的手,“九夷那来信了,再有三四日,贺荀的舅舅便会到京都,届时我就要跟着一块走了。”
这一走,隔了千山万水,就不懂什么时候能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