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露那边,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舌头还有一些疼,加上打击太大,变得不怎么爱说话。每日都是翠丝强拉着她去院子坐坐。
今儿也是,翠丝拉着冰露到院子里绣花。
顺子本来在院子里修剪葡萄藤,听到开门声后,立马识趣地收拾好工具,在冰露从屋子出来时,飞快地跑到后院,只给冰露一个看不清的背影。
翠丝见冰露望着顺子离开的方向发呆,知道冰露还是想着顺子,但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她明白不能硬拉着冰露去想,便忽视了冰露这个人。
等她们俩坐到葡萄藤下后,翠丝就开始和冰露学女红。
翠丝今年十二了,再过三年就要及笄成大姑娘,院子里的姐姐们,不像以前一样惯着她,有空时都会拉着她学东西。
只不过翠丝性子活泼,难久坐,让她学算账倒是很快,就是坐不住,更别说刺绣女红这类了。
冰露看翠丝绣的鸳鸯不像鸳鸯,也不像水鸭,颇无奈,指了下鸳鸯的眼睛,又拿出自个绣的做对比,本想指点翠丝,却听到后院传来劈柴声。
劈柴的响声不算大,可冰露听在耳里,心弦就被扰乱了。
不是她要作什么,实在是过不了心中的那个坎。
虽说云定邦没能得逞,可她被扯开上衣的画面,这段日子以来,还是会常梦到。那就像一段阴影,围绕着冰露,一直不散。
她冰露想过试着去接纳顺子,可一旦想到日后会有人拿这个说事,她心里就堵得慌。
翠丝看冰露又在发呆,小心翼翼地道,“这几日,咱们用的柴火都是顺子哥劈的,他知道你不想见他,所以每次都早早避开。冰露姐姐,我知道你难受,但顺子哥也难受。反正顺子哥也不强求你什么,让他远远地守着你吧。”
“守着我有什么好呢。”因为舌头还会疼,冰露的口齿有些不清。
她自嘲地笑了笑,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收回目光后,指着帕子上的鸳鸯道,“还是继续看你的女红吧,就你这样的女红,日后谁都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