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没有乘马车,而是骑马跟在御驾后边。
本来两三天就能回到京都的脚程,现在因为皇上受伤,行程慢了许多,直到当天夜里,还没走出十公里路,只能在溪河边安营。
对此,裴阙倒是没什么意见,他不是温香软玉中长大的贵公子,这点辛劳算不了什么苦。
但那些贵妇小姐们,就难受了,眼瞅着很快就能到京都的路程,却要花上两倍的时间,路上还一点乐趣都没有,私下里有不少抱怨。
因为是在旅途中,营帐不如之前方便,但裴阙还是有自个的营帐。
他刚巡逻完回来,一只脚刚踏进营帐里,就感觉的四周的氛围有些不一样,有股甜腻腻的香味。
福生先反应过来,“爷,屏风后好像有人。”
裴阙拽出福生的佩剑,直直地朝屏风丢去。
“哎呀,裴大人莫喊人,是我呀。”赛尔兰从屏风后小跑出来,她今儿穿得格外清凉,福生刚瞧了一眼,就脸热地别开头去。
“你可知擅闯我的营帐会如何吗?”裴阙冷冷道,好似没看到赛尔兰公主胸前的大片雪白。
赛尔兰轻轻咬了下唇,媚眼如丝,“裴大人不要误会,我不是擅闯,就是看你营帐里没人,才在这里等你的。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真的只是想和你说点话。”
一边说,赛尔兰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福生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塞外的女子,也太大胆了,他都不敢多看。
裴阙却当没看到赛尔兰的眼泪,还是板着脸,“公主既然到了我们晋朝,就得知道我们晋朝的规矩,昨儿我就说了,入夜后不方便见女客。事不过三,还请公主回去吧,别再有下一次了。”
赛尔兰没想到裴阙会拒绝得那么直接,她都穿成这样来了,裴阙竟然还能不看她。还是说,真如传言说的一样,裴阙很怕他夫人?
不管了,来都来了,不可能再有这种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