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坐了一会,就起身去工部了。
安芷则是和往常一样,和冰露几个一块做点小孩儿用的东西,她现在几乎不出门了,就是走路,也是在屋子里走。
这份小心,完全是以前见过太多可怕的事。
没过多久,孟氏就过来了。
日子这么过了七日,院子里的雪垒得比安芷的膝盖还高,她这里倒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大事,隔壁的大房倒是十分热闹。
消息是翠丝带来的,进屋的时候,头上沾了一层的雪,小姑娘说得眉飞色舞,特别兴奋。
冰露半信半疑,“你说裴钰占了赛尔兰公主的便宜,这会赛尔兰公主正在大房闹,这是真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翠丝鼓着脸道,“我亲眼看尔兰公主哭着进隔壁的,那赛尔兰公主的丫鬟,好像不怕人知道一样,我一问就说她家公主和裴钰喝酒,结果两个人多喝了几杯,就有了首尾。”
说着,翠丝看向夫人,“夫人,奴婢说的可都是真的。外头人都说赛尔兰公主奔放得很,一点姑娘家的矜持都没有,指不定跟过男人了。估计是嫁不出去了,所以才赖上裴钰。”
本来公主来和亲,皇上是会给赐婚的。但眼下的皇上还没亲政,加上赛尔兰的母国又很小,所以晋朝在赐婚后一次,就不怎么把赛尔兰当回事,这才让赛尔兰自个儿开始找夫君。
安芷对赛尔兰有点印象,之前敢钻裴阙的营帐,这会和裴钰闹出一点事来,她不奇怪。就是不知道,还在守孝中的裴钰,对此会有什么举措。
隔壁的裴钰,顶着右脸颊的一个巴掌印,看着对面一直在哭的赛尔兰。
李氏也在哭,裴钰脸上的巴掌就是她打的,“你还在孝期啊,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裴钰也不懂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就是去酒楼赴宴,当时赛尔兰并不在,后来从雅间出去一次,等再回雅间的事就不记得了。直到今儿早上在酒楼醒来,看到身边睡着的赛尔兰,他立马惊醒。
裴钰不是童男子,以他的直觉来说,他是没有睡赛尔兰的,可即使没有睡,一男一女抱着睡了一晚上,那和真的睡了也没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