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一声,说是的。
裴轩拍了下脑袋,想要说裴阙太冲动,可转念想到林帆太不是人,又能理解裴阙。
裴敬则是不得了了,“你说什么?你打了林帆?你怎么能和锦衣卫动手呢?他们可是拿着圣旨来办事的,你这会动了手,就是抗旨不尊,就算他们没找到火药,也能因为这个让裴家获罪啊!裴阙,你这是把我们整个裴家往火坑里推啊!”
一连几个感叹,裴敬恨不得这会出去亲自和林帆解释。
裴阙因为失血过多,这会没什么力气,面色也白得下人,等福生给他嘴里喂了两片白参,润了润口后,才哑着嗓子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二哥不用怕被牵连,我既然动了手,那就不怕承担结果。”
“你怎么承担得起?”裴敬急得眼睛都红了,“说来说去,咱家的这些事,都怪父亲!当初选你当家主做什么,若是一直培养大哥,又怎么会有眼下的这些事!像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如何撑得起一个百年世家!”
压抑许久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裴敬的睫毛都看得到在抖,但他想到可能要被连累获罪,就恨不得把裴阙给丢出去。
听到这话,裴阙没什么意外,他的伤口还在流血,大夫给的止血药只能对小伤口有用,所以压根没力气和二哥多说。
裴轩摆手让二哥别说了,他虽然也是庶子,但比二哥通透,大哥才能平庸,根本撑不起裴家这么大的基业。若是大哥继任家主,那父亲一退下,裴家就会被其他世家立马分食而亡。
“你摇什么手?他做都做了,难道我还说不得?”裴敬凶完裴轩,走到裴阙跟前,深吸了一口气,“林帆伤你如此,那他呢?”
“他啊?”裴阙轻嗤了一声,凤眼向上一挑,“人没死,但断了一只手。”
“什么?”裴敬仿佛听到了阎王爷在召唤他,眼前是天旋地转,摔倒在地上,愣了好一会儿后,才踉跄起身,往屋子外冲。
这会的林帆,状况可不比裴阙好。
裴阙急着带大夫进府,没想和林帆久战,所以一直没有进攻,可林帆缠得太狠,裴阙实在没办法,只能放下大夫和林帆交手。
在两人打得最激烈的时候,眼看着林帆的剑就要刺过来,裴阙一点都没躲闪,接下林帆刺来的剑后,奋力斩断林帆的左手,然后趁乱带着大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