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钱,什么事都做不了。就是人情再多,想要干大事,也要有钱撑着。
“依姐姐的意思,咱们现在还要做什么呢?”云兴邦问。
“既然不能把许文庸一口咬死,就别把人逼得太紧,不然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别提许文庸这样的人。”太后从行宫回西陵后,日子实在是无聊,成日的念经打坐,让她稍微淡定了一点,把过往都细细回忆了一遍。
云兴邦也怕许文庸反扑,“我们得把许文庸的关注点,转移到别人身上。”
“聪明了。”太后满意点头,“你觉得转移到谁身上比较好?”
“成国公吗?”云兴邦分析道,“成国公有实权,也有背景,眼下朝中能和许文庸拼一拼的只有他了。”
听此,太后却摇头说不行,“成国公为人忠义,即使皇上……有些任性,但成国公依旧一心为国。为了晋朝的发展,就不能把成国公拉出来当挡箭牌。”
云兴邦想不到了,“可京都里的其他世家,要么当缩头乌龟不管事,要么手里的权太小,他们都不顶事啊。”
“你别只盯着京都看啊。”太后笑了下,精明的眉眼里流露出算计,“晋朝那么大,许文庸再圆滑,死对头也有许多。还有葫芦岛的裴阙,他可是许文庸最大的心病。”
也是太后和云兴邦的心病。
想到还活着的裴阙,云兴邦的脸上立马出现愁绪,“明明探子说裴阙和安芷都快死了的,但都两个月过去了,他们还是活得好好的。姐姐说得对,裴阙会被流放,许文庸可是出了最大的力气。只要裴阙不死,许文庸就一天难安。”
太后说是的,“而且你真的以为,裴阙快要死了吗?”
云兴邦不解地看着太后,“裴阙身上的鞭子,是我亲手打的,他的伤有多重,我很清楚。即使这会没死,也脱不了多久。”
“那你可就小瞧裴家的实力了。”先帝还在的时候,与太后还算不错,偶尔也会说些裴家的时给太后听,“据我了解,裴家暗地里的实力,可比咱们云家厉害多了,那可是布局百年的世家。只能怪许文庸太没用,没能一鼓作气地把裴家连根拔起,不然咱们可以少一个后顾之忧。”
顿了下,太后嘴巴有些干,抿了口茶继续道,“你给许文庸传点裴阙不老实的消息,让许文庸去解决裴阙吧。虽说输的肯定是裴阙,但也能给你一些喘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