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忙说不用,送军士们离开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看到锅里的面都糊了,安芷让春兰给客人重新下过的,其中一个大爷熟客和安芷道,“老板娘做生意厚道,但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以后还是少和那些军士说话,不然你一个外地来的,难免要被欺负了去。”
“多谢大爷提醒,我不过是想过安稳的营生。”安芷和大爷点下头,这会也不敢回去看裴阙他们如何了,只能继续在铺子里招呼客人。
裴阙和贺荀待在黑漆漆的密室里,一点光亮都没有。
“你别乱动。”裴阙警告完贺荀,他自个儿在墙壁上摸索着,不一会儿,找到了火折子,点燃了土墙上的油灯,这才把密室里照亮。
密室并不大,但也不小,四周的土墙上都挖了凹槽,里面摆放着米和一些番薯,还有刀剑。
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干草,用来防潮。
“坐下吧。”裴阙席地而坐。
贺荀犹豫了一会,刚坐下,就听到头顶传来鸡叫声,吓得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
“没事,可能是鸡下蛋了。”裴阙淡定道,“来的只是普通军士,他们认不出安芷他们。”
只要池嘉韫不来,裴阙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而池嘉韫现在可没空亲自来查一家包子铺。
贺荀重新坐下后,细细打量了密室,“你们倒是有先见之明,懂得挖个密室,不然今儿咱们可没地方躲。”
“这都是安芷想的,定安的祸患,让安芷如同惊弓之鸟一样,不然她也不会给自个立了个寡妇的身份。”说到这个,裴阙就有很大的怨言。
“哈哈。”贺荀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见裴阙黑了脸,才忍住不笑,“不过你都说没什么事,怎么还没人来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