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京都里的宴会,一般都不会请孟氏,就是娘家,也被告知没事不要回去。
本以为等三年孝期过去,大家也会淡忘裴家的事,到时候再帮女儿找个品行好的人,可现在钱瑾瑜日日都来,虽说有钱瑾瑜的到来,会让别人对裴家客气一点,但也因为这个,孟氏他们都被钱夫人给记恨上了。
“真真是混世小魔王,怎么就没一个人能管管他!”孟氏气愤地往屋里走。
刚走没两步,就看到女儿从里间出来。
这三个多月来,裴萱消瘦不少,孟氏看着就心疼。
“母亲,我想见见钱瑾瑜。”裴萱手里攥着帕子,指节用力到发白。
“你个傻丫头,这种时候了,你该避开他才是,怎么还想着见他呢?”孟氏怕女儿想不开,连忙劝解,“你不要想太多,他要是明儿再来,我就让人打出去。”
裴萱苦涩地笑了下,“您打了他,钱夫人更心疼了。母亲,您就让我见见他吧。自从四叔被流放,平日里对我百般疼爱的舅舅,也不愿再让咱们上门。人情冷暖,我算是看透了。钱瑾瑜不是说要娶我么,他若是能力排万难,或者舍下他钱家公子的身份,那我也愿意跟他吃糠咽菜。”
说着说着,裴萱已是泪流满面。
孟氏心疼地握住女儿的手,“我的好萱儿,你说的什么傻话。女人出嫁是一辈子的事,若是钱家真把钱瑾瑜赶出家门,你们就没依靠了啊。”
“没有就没有。”裴萱坚定道,“他钱瑾瑜只要有口气,就能去拼,功名是靠自己挣来的,光是靠家里得来的前程也没用。母亲,您看看四婶,再想想三婶。三婶是嫁了个门当户对的人,可三叔风流,一屋子的女人处理不完。四婶是四叔自个争取来的,所以四叔对四婶格外地好。您说得没错,女人要出嫁就是第二次投胎,但这次投胎不是单看往后喝粥还是吃肉,还要看有没有选对人。”
听完这一大段,孟氏心酸到不行,抱着女儿哽咽道,“既然你都想好了,等明儿钱瑾瑜再来,我会帮你们安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