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许家,许文庸夫妇确实被气到了。
“梁友亮那个蠢货,竟然当众丢了那么大的人!”许文庸没亲自去宴席,但他听人说了。
许夫人不懂男宾那边如何,但梁夫人的事就够打她的脸,事后国公夫人半句追究的话都没说,反而说了两句风凉话,让她更下不来台,“老爷,裴阙和安芷,是摆明了杀鸡儆猴,要和咱们宣战来着,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许文庸站在窗沿边上,胸口的怒火需要外边的冷风来浇灭,“裴阙想要对付我们,是肯定的事。让我没想到的是,梁友亮夫妇会那么不中用,外边的人谁不知道梁家是我们的人。你等着看吧,等明儿个,就会有人弹劾梁友亮。”
许文庸在意的不仅仅是面子上的事,“你先歇着吧,让人把大哥儿喊到书房,我有话要和他说。”
关于朝政的事,许文庸从不和许夫人多说,许夫人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家老爷要做什么,便让屋里伺候的丫鬟去喊人。
许竞才一直没歇下,因为他知道父亲会找他,所以很快就到书房。
“不用行礼,你过来吧。”许文庸抬头看了儿子一眼,“梁家依附我们多年,梁友亮的手并不干净,裴阙敢在今儿挑事,肯定另有准备。梁友亮这个人不能用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梁友亮被抓是小事,许文庸并不在意这个小喽喽,因为这样的人,他还有特别多。许文庸不想看到的,是许家被梁友亮牵连到。
许竞才马上明白,压低嗓音道,“孩儿明白,保管梁友亮看不到明儿的太阳。”
“这还不够,若是让梁友亮畏罪自杀,显得有点突然。”许文庸老谋深算的眼睛,突然露出一抹狡黠,“你得嫁祸成有人刻意上门搜查,不小心错杀了他才好。天子脚下,却有人如此大胆,想来会震撼朝野。”
“有人”,不许多想,许竞才就听懂父亲的意思。
白日里裴阙才刁难了梁友亮,若是梁友亮夜里出事,京兆尹的人肯定能联想到裴阙。
许竞才笑道,“还是父亲高明,孩儿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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