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恨铁不成钢,“我也没有想到他那么好骗啊!他是个捕头,捕头!这点判断力都没有的吗?”
“他先是一个男人,再是一个捕头,面对一个娇滴滴的落难的女子,正因为他是捕头,才不能袖手旁观,他不是你,经商中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各种下作手段,看到这种女子首先想到的会不会是个陷阱。”
夏染认真的听完,觉得苏南衣说得挺有道理。
不过等他琢磨了一会儿,又醒过神来,“嘿,我说,你是不是骂我呢?说我们商人都心思奸诈,经常爱用下作手段?”
苏南衣抬头,无奈的叹口气,“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可没有这个意思,相反,我觉得商人很了不起,走南闯北什么都见识过,用贸易推动发展,功不可没。”
夏染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搔了搔后脑勺,“真的吗?我这么厉害?我怎么没有觉得。”
苏南衣把捡好的药材递给他,“现在觉得也不晚,把这些熬了吧,你喝一碗,对你身体有好处。”
“好,没问题。”
夏染喜滋滋的走了。
云景凑过来小声问道:“娘子,晶晶癖真的那么厉害吗?我没有看出来啊。”
苏南衣低声道:“我骗他的。”
云景一怔,随即眼睛笑得微弯,“哈哈,他上当了!娘子,那是什么药?”
“给他补脑子的。”
云景笑得更欢了。
苏南衣见他笑得开心,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她其实没说假话,她并不歧视商户,也不明白为什么商户是低贱的,若是没有了商户,这世道该怎么发展?
更何况,商人行商一点也不容易,就拿夏染来说,人前是夏家的公子,体面的皇商,可背地里吃了多少苦,没有人知道。
夏染几岁就跟着父亲的商队东奔西走,小小的一个人儿,历经各种风霜,见识人心人性。
最难得的是,他还能有一副古道热肠,对不平事还能拔刀相助。
这也是苏南衣最欣赏他的地方。
只是命运不平,也不知道夏染什么时候能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
她回头瞧瞧陆思源,他还在窗口那里看书,他的话似乎更少了,一天天也不见得能说上两三句。
苏南衣总觉得他似乎有心事,只是陆思源的心思一向重,他不想说,苏南衣也从来不多问。
小院里挺安静,人心也跟着静了。